裴子琛放下昭昭,转身走到床边把裴子安给抱了起来。
昭昭走过去,手里出现了半杯水。
裴子琛小心的将裴子安的下巴捏开,将水倒了进去。
两人等了一会,看裴子安似乎没有什么反应。
“昭昭,再来一点。”裴子琛决定多喂一点。
昭昭再次端给裴子琛半杯水,裴子琛给喂了下去。
“大哥,快,有人来了。”
窗子下的裴子桦听见了脚步声,小声的提醒裴子琛。
裴子琛急忙将裴子安放下,抱着昭昭就跳出了窗外。
门开了,裴二叔和英娘走了回来。
“咦,母亲呢?”裴二叔没有看见老夫人的身影。
英娘没有说话,她走到床边,发现儿子的姿势和刚才的姿势有些不一样。
她很是惊喜,“子安!子安!”
她唤了半天,裴子安还是一动不动。
“英娘,子安一定会没事的,你不要太伤心了。”裴老二安抚妻子。
“李太医,里面请。”
老夫人领着一个白胡子的老头走了进来,后面跟着裴将军。
裴老二夫妻俩听见来人的身份,顿时充满了期盼。
“李太医,麻烦您给我儿子看看。”英娘让开了床边的位置。
李太医走到床边,将裴子安的手,从被窝里拿了出来。
他摸上裴子安的脉搏,开始静心把脉,其他的人,都不敢发出声音。
李太医把完一只,又重新换了一只手继续。
一盏茶的时间以后,李太医这才收回了手,将裴子安的手,放回了被褥上。
“这孩子的病症有些奇怪,不过,你们怎么不早点带他治病?”
“李太医,我们带他看了,可是,大夫药方开了,药也吃了,病却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严重。”
裴老二一脸愁容。
李太医捻了捻胡子,“他现在可是睡着的时间越来越长,昏厥的时间间隔越来越短?”
“对!李太医,求求你一定救救我的儿子!”
英娘“扑通”一声,就给李太医跪了下来。
李太医淡定的抬手示意英娘,“你起来吧,治病救人,本就是为医者的职责。”
“老夫既然遇见了,自当会尽全力医治,你们无需担心。”
“今天令郎的情况,应该吃不进汤药,睡眠是人自我保护的一种方式,等明日他休息好了,老夫再来。”
李太医说完,就站起来准备离开。
大家都愣住了。
“李太医,您不准备开药吗?”老夫人疑惑不解。
“对啊,李太医,实在不行,您给扎两针?”裴将军冲着李太医拱拱手。
“李太医,可是我儿他......”裴老二一想到某种可能,伤痛欲绝。
以前的大夫看后,虽然也会摇头,但是,至少会开一副方子,让他们吃吃看。
李太医连药方都不开,难道,是裴子安已经没有希望了吗?
英娘也想到了同样的结果,她转过身,捂住嘴痛哭起来。
李太医作为大夫,看过甚多,自然明白作为家属的心理。
“令郎的病症有些复杂,老夫不敢轻易开药,是药三分毒,对令郎并没有好处。”
“还有,令郎应该是很久都没有进食米粮,他的身体已经极其破败。”
“如果再用药去摧毁,那才是压死骆驼的一根稻草。”
“不开药方,不代表就没有救,老夫本意是明日再过来给孩子看看,确诊一下病症,然后再对症下药,这样,对他才是好的。”
大家听了李太医的解释,这才明白误会了李太医。
“李太医,吾儿就托付给您了。”裴二叔起不来,他冲着李太医拱了拱手。
李太医摆摆手,裴将军准备送他出去,毕竟现在时辰不早了。
“昭昭,老夫怎么不见?”李太医忽然记起了昭昭。
“我这就让人请昭昭过来。”裴将军走出门去吩咐下人。
昭昭他们本来就躲在窗户下面,听见李太医有请,几人急忙从窗户下面弯着腰跑了出去。
屋里的裴将军听见了外面的动静,他装作不经意的走到窗户旁,朝下张望。
窗户外面,什么都没有。
裴将军有些诧异,难道,是他听错了?
昭昭蹦蹦跳跳的跑进了屋里,看见李太医,冲着他甜甜的一笑。
“李爷爷!”
李太医刚才还面无表 情,看见昭昭,脸上顿时笑开了花。
“哎!过来,师父把把脉,你这个小祖宗,回来也不说来看看师父。”
昭昭眉眼弯弯,“李爷爷,窝给您带的礼物,您收到了吗?”
李太医坐下来,握着昭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