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的时候,人们仿若被迷雾遮蔽双眼,对这宇宙的起源茫然无知,亦不会去深思那些抽象的概念。然而,当生命如残阳西沉,人们却依然无法挣脱这尘世的悠悠岁月之网。剑客天涯,以剑为知己,以天涯为归宿。他们如那漂泊的孤雁,浪迹天涯,四海为家。他们无暇顾及客居之地的美景,却早已忘却了来时的路径。这世间的是非对错,恰似那扑朔迷离的谜题,令人困惑不解。而妇道人家在江湖中的喋喋不休,犹如聒噪的蝉鸣,更令人心生厌烦。悠悠众口,人言可畏,这些流言蜚语往往如汹涌的潮水,淹没真相,甚至能将一个人的声名毁于一旦。同样的,那些污秽的风景,亦会如墨汁般玷污江湖儿女的锦绣文章。江湖本应是一片充满豪情壮志和侠义精神的广阔天地,但现实却常常如那镜花水月,让人深感失望。苏词如今方才跨过新岁的门槛,翻开日历,凝视着自己的生辰,不禁慨叹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瞬间,他已步入而立之年,岁月如白驹过隙,令人恍惚如梦。往昔,他曾偶然听闻那位对八卦易经颇有造诣的江湖相士所言,自己此生最为契合的莫过于诵读那苏词,亦即东坡先生、苏东坡先生的诗词。或许,这些诗词宛如一盏明灯,能为他照亮前行的道路,引领他在这纷繁复杂的尘世中寻觅到一方宁静的港湾。
回首往昔,他已至而立之年,前半生的经历如电影般在脑海中不断闪现。细细思量,他的人生轨迹竟与当年宋朝的苏东坡惊人地相似。东坡先生一生仕途坎坷,屡遭贬谪,而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自幼便有小人如毒瘤般在旁搬弄是非,长大后更是诸事不顺,姻缘之路恰似崎岖山路,身体状况也与当年的东坡先生一般,全靠汤药维系生命。半生岁月就这样在一次次的被贬谪中如白驹过隙般悄然流逝,尽管身为女子,可她的儿女姻缘同样充满波折。所爱的人,不是离她而去,便是命赴黄泉,徒留她在这风华正茂的年纪,如孤独的大雁般,独自面对人世的沧桑。四年前,他的人生似乎印证了苏词中的那一首:十年的生死相隔,犹如茫茫烟雾,缥缈虚无,让人难以触摸。我不愿去回忆,却又刻骨铭心。千里之外的孤坟,是如此的凄清冷落,我却无处倾诉。即便我们再次相逢,恐怕他也难以认出我了,因为我早已满面尘埃,两鬓如霜。夜晚,我在幽梦中忽然回到了故乡,看到那小轩窗前,她正在梳妆。我们相对无言,唯有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不停地奔涌。我想,每年让我柔肠寸断的地方,定然是那明月映照下的短松冈吧。
遥想当年,我在病榻之上苦捱了整整十年,孤独寂寥,仿若被世界遗忘。然而,命运却如顽童般戏弄着我,在我最为艰难的时刻,我那童年的青梅竹马赵某某,竟然为了一个风尘女子,毅然决然地断送了自己宝贵的性命。当我那姑婆在家宴上颤颤巍巍地向我诉说他的死讯时,我只觉得时间瞬间凝固,一切都变得如此虚幻,仿佛我眼前浮现的依然是当初与他挥手道别时那位风度翩翩的少年。而今,我的一生可谓崎岖坎坷,被那所谓的“情郎”一路贬谪至大漠孤烟之处,又被贬至这穷山恶水之间,但我心中的思念和痛苦却如潮水般源源不断,丝毫未有削减之意。倒也算是一幅别具韵味的画面,在这苦中作乐、贪吃品鉴美食的情境之中,蕴含着一种别样的风情。然而,我的身体状况却因年少时遭受小人的暗算而每况愈下,犹如风中残烛。天地如此广袤无垠,我虽有一处安身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