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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他们兴奋的是,每人都换上了崭新的圭圣军制式铠甲,手中的兵器也得到了更新,不仅分到了三十支铁箭,还配备了制弩。
而第一营更是因集中了两百张特制弩箭和火铳,被改编为精锐弩营,成为独立军中的王牌力量。
十月十日晚,秋景接到调令时,正在校场练习骑射。夕阳的余晖洒在她的身上,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韩贵茂匆匆赶来,脸上带着担忧的神色:
“秋景啊,你可知这一去凶多吉少?我打算找谭督帅说说,把你留在瓜州,也好有个照应。”
秋景勒住缰绳,翻身下马,珀色的眸子望着远方:
“韩叔叔好意,秋景心领了。但我意已决,定要随军北上。”
她顿了顿,声音微微颤抖。
“您也知道,我母亲只是父亲的妾室,在府中地位低微。父亲战死后,家宅对我而言已无留恋。我今年十九岁,若回京师宅府,婚事必定不由自己做主,主母早就盘算着把我嫁给那些糟老头子,换些好处。与其回去过那安稳却憋屈的日子,我宁愿在战场上拼出一条血路,就算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
韩贵茂望着她决绝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自己无法改变她的决定。
事后秋景摩挲着调令上的朱砂印,烛火在她眼底明明灭灭。铜镜里束胸布将少女曲线勒成平板,两撇用炭灰黏上的小胡子歪歪扭扭。
她对着镜中人冷笑,主母想拿我换姻利?做梦。自父亲黑乐山战死后,她这个庶女在府中会越发艰难,主母只会将她做为一件待价而沽的货物。如今这道调令,倒像是老天爷赏的生路。
次日踏入独立军大营时,秋景刻意勒马进营,按军规下马后也将靴跟踏得震天响。谭威扫过她时,她心跳漏了半拍,却见对方只是点点头:
"好好协助徐将军。"
这关算是过了,她暗暗松气,转身投入粮草辎重的事务中。账簿在她手中翻飞如蝶,库房盘点细致到每捆草料的损耗,连最挑剔的军需官都忍不住称赞:
"将军年纪轻轻,办事倒有老吏风范。"
后来徐悠盯着秋景核对粮草清单的背影,总是无意识敲着桌案。谭威亲自安排的人,却查不到半点底细。
白秋景这个名字,在黑乐山旧部里竟无人言说,他叫来心腹:
"去查查,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督帅把人硬塞给我,总不会只是个管粮草的。"
。。。
出发日,西北联军的马蹄声震得大地发颤。八月十二日下午,前锋营的马蹄率先踏入辟州城。
百姓们躲在门后窥探,只见甲胄鲜亮的靖安军在前开道,圭圣军的五色大旗猎猎作响,新组建的独立军虽稍显生涩,却也昂首挺胸紧随其后。
徐悠骑在马上,望着城头大旗,心中涌起豪情:
"这一路,定要让所有人记住西北联军独立军的名号。"
次日清晨,厝水河畔弥漫着薄雾。联军沿着蜿蜒的河道北上,朝着黑林河进发。马蹄溅起的水花在朝阳下闪烁,宛如撒落的碎银。
此时的营州战场,风云突变,可萨巴图站在军营寨门,望着退军留下的烟尘,眉头拧成死结。
连日来的战事失利,让他对驻扎在前朝军寨起了疑心,深夜他召来萨满巫师:
"这地方总让我心悸,莫不是有冤魂作祟?"
巫师焚香作法后,面色惨白:
"大汗,此地曾是古战场,怨气极重。"
。。。
之后的十三日凌晨,军营寨城外燃起冲天火光。逃走的可萨人在北山密林中将战死的可萨焕赫火葬,可萨焕赫身披素服,面容被黑纱遮盖。活佛手持转经筒,口中念念有词。
随着火把掷入柴堆,烈焰瞬间吞没了可萨焕赫。火光映照下,他往日的冲动与活力,都化作缕缕青烟,消散在夜空中。
可萨军将士们默默跪地,看着曾经的悍将在火焰中化为灰烬,一股不安的情绪在军中蔓延开来。
可萨巴图跪在活佛诵经的袅袅香烟中,手指死死掐进大腿。眼前火光照亮可萨焕赫素白的殓衣,却灼得他眼眶生疼。
八月十一日卯时那封加急战报仿佛又拍在眼前,可萨尤金率领的南路军在八月五日全军覆没,残部如惊弓之鸟退回固原。短短几行字,撕碎了他对南线战局的最后一丝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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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两日前,可萨焕赫还未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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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可汗大帐里曾经并肩的"可萨五虎",此刻只剩空荡荡的席位。可萨勃勃领兵去了盐州,可萨尤金战死沙场,可萨阿里率前锋营深入营州后再无音讯。
当可萨焕赫掀帘而入时,可萨巴图看着堂弟泛红的眼眶,突然想起幼时两人在草原上追逐野兔的光景。
"全军退回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