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神箭手也纷纷出手,不断收割着可萨兵的生命。
罴飞麟率领马军赶到时,眼前的景象让他热血沸腾。战场上圭圣军灵活的像一只兔子,见缝插针运用到极致,多数可萨骑兵已倒在血泊中,只有少数顽抗者仍在做最后的挣扎。
他握紧弯刀,大喊着冲入战场,本以为会迎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拼杀,却发现无人理会自己。圭圣军的骑兵们全神贯注地与敌人厮杀,根本无暇顾及这个突然加入的\"援军\"。
\"喂!让俺也杀几个!\"
罴飞麟恼怒地大喊,弯刀胡乱挥舞,却始终找不到合适的对手。他看着身边的圭圣军士兵如鬼魅般穿梭在敌阵中,每一次出手都精准致命,心中既佩服又憋屈。
江流洋在战场上敏锐地察觉到大局已定,他虚晃一刀,脱离战团。目光扫过战场,确认后,开始收拢兵力。
蔡狗剩这边,由于可萨军被围得太紧,神箭手们担心误伤友军,也不得不停止射箭,将弓弦松开,缓缓收缩阵型。
战场上的喊杀声渐渐平息,只剩下零星的兵器碰撞声。罴飞麟看着满地的尸体,心中的暴躁慢慢转化为失落。
他本想在这场战斗中大展身手,却没想到成了一个\"局外人\"。不过看着圭圣军如此强悍的战斗力,他又忍不住暗暗赞叹:\"圭圣军,果然名不虚传!\"
战场上哀嚎渐息,最后数十名可萨兵在黑脸的可萨赤勤带领下,组成紧密的锥形阵,试图撕开土字营的包围圈。
可萨赤勤的弯刀早已卷刃,刀刃上凝结的血痂随着动作簌簌掉落,他嘶吼着指挥残部:
\"朝西南密林冲!只要进了林子,明军的骑兵就不敢追了!\"
罴飞麟看着这队顽强突围的可萨兵,心中燃起一股莫名的兴奋。他不顾身旁圭圣军士兵\"穷寇莫追\"的警告,猛夹马腹大喊:
\"休走了那黑脸贼!给我留活口!\"
战马嘶鸣着冲出,将地上的尸体踏得血肉模糊。他的亲卫们见状,只能硬着头皮跟上,马蹄声搅碎了战场上短暂的平静。
突围途中,可萨兵与追兵展开激烈对射。可萨赤勤边跑边回头放箭,一支流矢擦着罴飞麟的耳畔飞过,削断了他一缕头发。
\"好小子!\"
罴飞麟非但不惧,反而大笑起来。
\"看爷爷怎么收拾你!\"
他胯下的汗血神骏,几个起落后便拉近了距离。可萨兵们见势不妙,纷纷舍弃重物极力奔逃。。
当可萨残部遁入密林的瞬间,罴飞麟的马只差半个马身就能追上。林中灌木交错,马匹无法深入,他只能勒住缰绳,望着晃动的枝叶恨恨道:
\"就这么让他们跑了?真不过瘾!\"
汗水混着血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他却浑然不觉,眼中满是未战尽兴的遗憾。
这场沙河堡之战的结局震撼人心,可萨军五百余人,最终仅几人逃脱,圭圣军土字营战死十六人、伤二十二人,每一个倒下的士兵都让江流洋心痛不已,但看着遍地的敌军尸体,他知道这一战必须胜。
而班州军凭借坚固城防与强弩支援,竟奇迹般零伤亡,还给予敌军重创,何术站在城楼上,抚摸着腰间的令牌感慨万千。
此战自然惊醒了这些西遁的蒙古人。
可萨大营内气氛凝重,可萨尤金猛地将羊皮地图摔在案上,震得杯盏中的马奶酒泼洒出来:
\"五百骑兵!就这么没了?赤勤,你给我详细说说,到底遇上了什么人?\"
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眼中燃烧着复仇的怒火。
可萨赤勤单膝跪地,铠甲上的血迹已经干涸:
\"大汗,对方只有二百余人,旗号是五色旗,还有一种能喷火的短兵器。。。\"
他回忆着战场上那些恐怖的火器,声音不自觉地发颤。
\"他们的战术诡异,三人一组,配合得如同一体,我们根本无法形成有效抵抗。\"
可萨尤金的蓝色瞳孔骤然收缩:
\"五色旗?难道是在钮窑关夺旗的圭圣军前锋?\"
他想起那份被夺军旗的战报愁眉不展,一旁的相师野至鲁见此,缓缓开口:
\"大汗慎对此军,他们不是普通的明军,是土甘都司都督谭威的圭圣军,在淳水边一战逼死兰州蒙古部呼查哈,手段狠辣,绝非寻常明军可比。\"
可萨尤金来回踱步,羊皮靴在毡毯上摩擦出沙沙声响。突然他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前锋既已出现,那圭圣军主力极有可能随之进入瓜州。传令下去,全军戒备,加强哨探!若让谭威的主力与明军守军汇合。。。\"
他没有说下去,但帐内众人都明白,那将是可萨军的灭顶之灾。营外寒风呼啸,吹动着牛皮帐篷发出阵阵呜咽,仿佛已经在为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