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清晰无比的【秩序】与【道路】的概念，此刻却显得无比单薄和局限。
就像是一个习惯了在纸上画图的人，突然被丢进了三维空间。
不，是四维！
之前，他想成为一个最顶尖的建筑师，能用代码搭建出最稳固、最高效的摩天大楼。
那么现在，他想的却是……
“上帝说要有光”的权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直播间的水友们也从最初的好奇，变得有些迷惑。
“Emmm……星河大佬这是睡着了？”
“冥想？程序员也需要冥想吗？我以为只有产品经理才需要（狗头.jp）！”
“不对劲，你们看他的表情，好像很痛苦？”
“难道舅舅刚才那一下，是传说中的醍醐灌顶？信息量太大，CPU烧了？”
“别瞎说，我感觉有大事要发生！气氛都变了！已经准备好录屏！”
……
苏明静静地站在一旁，没有催促。
他隐隐能感觉到，叶星河的气场正在发生变化。
如果说之前的叶星河是一把锋利的剑，精准、高效。
那么现在，他正在变成……
一片海。
深邃，包容，且蕴含着无限可能。
终于，叶星河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
苏明不动神色，心中却是讶异无比。
叶星河的眼神变了。
那是……看透事物本质的清澈。
“舅舅。”
叶星河开口，声音很平静。
“我刚才的回答，错了。”
“哦？”
苏明挑了挑眉。
“错在哪？”
叶星河摇了摇头。
他看向屏幕上那些他刚刚写下的代码，眼神中却带着一丝……俯视。
“编程，不是【秩序】。”
叶星河一字一句。
“秩序，是用来遵守的。”
“而代码，是用来打破和重建的。”
“编程，也不是【修路】。”
“路，是连接已知的两点。”
“而代码该做的，是探索未知的虚空。”
探索未知？
听到这，苏明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这个回答……
叶星河站起身，目光似乎穿透了屏幕，看向了代码背后那个由0和1组成的庞大世界。
“舅舅，如果非要定义的话……”
“编程，是【语言】。”
“不是C++，不是Ptho，不是我们用来交流的工具。”
“而是……创造世界的语言。”
苏明，以及直播间的水友，都愣住了。
“我们不是在用砖瓦盖房子。”
“我们是在定义，什么是【砖瓦】，什么是【空间】，什么是【存在】。”
“我们写的不是指令，而是【规则】。”
“类比一下，在数字的世界里，代码就是物理定律，就是万有引力，就是光速！”
……
静。
死一般的寂静。
苏明彻底愣住了。
他拥有【编程精通】。
他知道所有已知的算法，熟悉各种架构，能写出极为高效和简介的代码。
他是这个领域的精英。
但是，叶星河刚才的那番话，已经超出了“技术”的范畴。
他在谈论“道”！
他苏明精通的是“术”，是如何使用力量。
而叶星河此刻领悟的，是“道”，是力量的本源！
就像他的【武艺大成】那样！
定义规则？
创造世界？
苏明发现，自己的【编程精通】，在叶星河此刻的境界描述面前，显得很低维！
就比如说，他能造出最好的汽车。
但叶星河，却在思考如何定义【速度】和【位移】。
“这就是S级天赋的质变吗？”
“还是说，S级编程天赋，加上这个人是叶星河，共同造就了这个结果？”
苏明疯狂咽唾沫。
这不是1和2的差距。
这是二维和三维的差距！
苏明第一次意识到，牢统给出的S级评价，究竟意味着什么。
不是优秀！
而是超凡！
小家伙们太妖孽了！
……
直播间的水友们，更是集体宕机。
弹幕停滞了足足数秒。
“？？？？？？”
“他在说什么？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了？但感觉好牛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