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谢宁没招了,叫他去拿着真题去村东找胡文翰去。
没办法。
教笨蛋真的太耽误时间了。
谢宝成哭咧咧跑过来的时候,周洪一还拦了一翻,直到他拍大腿坐地上哭嚎,周洪一才进去通知谢宁。
“丢了?”
谢宁对这个消息震惊不已。
到底是同族的亲戚,谢宝成一拍大腿嚎叫道:“就是丢了啊!那条路上全是血,也不知是什么歹人下的手,连断掉的人胳膊都有两条!”
“还有两条人胳膊?”
谢宁再次震惊,“那这是命案啊!不行,我得马上报告官府,早点报官,我爷奶说不定还能找到!”
“周洪一,准备马车随我进城!”
脚刚迈了两步,谢宁回头盯着谢宝成又说:“谢二叔,你回去好生问问我二叔,是不是他们家得罪了什么人,或者谢耀祖在城里得罪人了?我初一的时候去拜年都没看见谢耀祖!”
“我爷奶那么宠他,怎么能连过年都不回家!”
谢宝成懵了一懵。
好像是这么回事。
人家谢宁半年都没回家了,怎么会有人绑俩老头老太太,肯定是他谢耀祖在城里得罪了什么人,才把祸患给带了回来。
他刚想说些什么。
谢宁家姓刘的小伙子已经在套车了,谢宁本人也已经做进车里,看上子着急得十万火急。
谢宁这一趟到了第二天一早才回来。
还带回来云州府好几个捕快,前来询问当天的事情经过,老头老太太都接触过什么人,就连城里嫁到城里享福的谢耀祖都给弄了回来。
谢老二一家彻底成了霜打的茄子。
再也嘚瑟不起来。
周氏站在自家门口,一天三骂,骂的全是村里,说他们家耀祖惹祸导致老头老太太出意外的流言。
日子过的飞快。
大年初十,谢宁就带着许婉李成勇,住进了城里李家的宅院。
考试还有五天时间。
谢宁几乎争分夺秒地刷题,大宴律法他已经带着李成勇过了九遍,倒背如流,随便拿处一段都能好不停顿地接上,历朝历代史观、颇有争议的大事件也全都刷了个遍。
最后三天。
李成勇宛如被抽走了灵魂一般,人都抽抽了,谢宁还不放过他,拉着他一起刷题。
睡前还勒令他必须看完书院山长的几本工科藏书。
正月十七。
天还没亮北风烟雪不要命地刮,接上的考生三三两两贴着墙根走,能躲点冷风就躲点冷风。
到了这时候,经济实力就显现出巨大的差距。t
谢宁跟李成勇人没到,李家的家丁就已经事先跟结保的季家家丁,王府家丁,席家家丁聚堆排队了。
下车前,谢宁给李成勇灌了一壶人参水。
李成勇抱着温暖的汤婆子不撒手。
谢宁才不管他,提神的汤药他出门前就喝完了,下车先找了个地方排空膀胱,带着考篮顶着风就往前走,他身后跟着一众侍卫全是带刀的,各个雄壮威武,在谢宁身边围城一度挡风的人墙。
即便寒风肆虐,贡院前的考生袖子挡住口鼻议论开来。
“这人谁啊!这么大排场?”
“还能是谁呀!是谢宁!今年的小三元谢宁!”
“是他?”
庞智听着周围秀才们,一言一语地议论,心里都要乐开了花。
如此寒冬腊月,谢宁的爷奶七老八十,不冻死也得给歹人折腾死了。
能考乡试又怎么样?
能中举人又怎么样?
待他爷奶一死,看他还考个屁,最少有三年时间他得搁乡下撅着。
谢宁他不是奔着大宴第一个六元去的么?
那就让他六饼都吃不上!
“不过一个秀才,他怎么这么能装……”
当即就有学子看不过眼,出言嘲讽,“当初还真是看错了他,才名利几日,这就找不着北了?竟然弄了这么多侍卫,还各个都是带着刀的?他当是谁?王公贵族?世家老爷!”
“哎呦!你可小点声吧!”
另一名学子道:“人家如今那是咱们能惹得起的,你没看跟他结保的都是什么人?我敢打赌,今年他们互保的这几个人都能榜上有名,高中举人!”
“呿!”
“当初还说什么?说咱们就是不相信自己的实力,妄自菲薄,不相信咱们贫寒出来的,会被世家给比下去,如今怎么着了?他不也是跟高官世家们混成一堆吗?”
“说什么呢!”
再是压低声音,风言风语也飘到了谢宁的耳朵里。
李成勇第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