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疯了般，从第二天开始，每天像上下班一样，上午准时8点来，12点走，下午准时2点半来，5点半走。
两天过去了，依然没有王振飞王书记的影子，这两天内她无数次的拨打王振飞王书记的电话，拨打电话后，听到的依然是“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的提示音。
看来王振飞王书记果真把她的电话拉成黑名单了。
王建飞王书记临去武汉前，特意交代杜锦程杜秘书，让他到小年庄找年除夕年经理报到。
把他从县委办抽调到小年庄项目专班、专门服务专班的日常工作。
杜锦程没想到，兜兜转转，有一天，他又要和除夕在一起共事。
只是这次不同的是，如今的年除夕已不再是当初和他平起平坐的年除夕了，如今人家可是项目方，可是汝山县引进的外资方，他此次前去，是代表政府做好服务，协助人家工作的。
能调到项目部的专班来，对他来说，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当年王振飞王书记不是因为调到中东商贸城的项目专班，工作出色才被省委组织部破格提拔，年纪轻轻就到了汝山县，挂职任了副书记。
说不定自己在这小年庄项目部表现出色，那自己也有出头的日子。
王振飞王书记在出差前也打电话给平桐乡的孙乡长，让他抽调他们乡委办公室的主任到小年庄，加入到小年庄的项目专班。
这可是个出头露脸的好机会，孙乡长立马告诉了新调进来了办公室主任，让他第二天一早8点，准时赶到小年庄项目部报到。
一大早，年支书、除夕来到了项目专班办公室。
如今，小年庄的学校、幼儿园和村部正在如火如荼的建设中。
这项目专班的临时办公室就设在村部借学校的那两间还未扒掉的旧房子里。
年支书很是歉意道：“除夕，丫头，暂时委屈你了，等咱们村部建好后，我一定把村部最好的办公室，腾出几间用作咱们项目专班的办公室。”
“年伯，你客气什么，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俩人来到办公室，等着李局长和另外两名抽调人员的到来。
杜锦程杜秘书虽远在县城，可第一天到小年庄项目办公室报到，他怎么会迟到？
他是三个抽调人员中，第一个来到这项目专班临时办公室的。
"杜秘书！"清冽女声从简陋临时办公室方向传来。除夕倚着老式雕花门框，藏青色西装裙勾勒出利落腰线，腕间珍珠腕表泛着温润光泽，她唇角勾起的弧度与当年在县委大院时别无二致，只是眼尾多了道若隐若现的细纹。
杜锦程感觉喉头发紧，记忆里那个总在晨光中帮他泡枸杞茶的姑娘，此刻正踩着十厘米高跟鞋款步走来，暗红色美甲轻叩项目计划书封面："没想到兜兜转转，咱们又成搭档了。"她抬手时，香奈五号的尾调混着卷宗特有的油墨味，在两人之间晕开微妙的距离感。
简陋的办公室内，当除夕用激光笔精准圈出项目难点时，杜锦程注意到她虎口处贴着创可贴——和当年连夜整理脱贫攻坚材料，被纸页划破的位置一模一样。"这个曾经的年秘书，对工作依然是那么拼命，怪不得她能成功。
第二个赶到项目专班的是乡党委的办公室主任。
年支书当了这么多年的村支书、乡里的多数领导，他都混个脸熟。
这次调到乡党委办公室，任办公室主任的到底是谁？他很是好奇。
当年支书看到这个前来报道的、乡党委办的办公室主任时，顿时惊呆了。
他不就是当年的计生办的副主任马主任吗？
他怎么会从计生办调到乡党委办公室，任了办公室主任。
当年为了小宝的户，他和俊超带了烟酒去去乡里找这个马主任，他那傲慢的不可一世的态度，年支书历历在目。
如今再次见面，以前他翘着二郎腿翻看材料，说"准生证少盖个章"的傲慢语气，突然在耳畔炸响。
后来才知道，他们是因为礼送的少，又刚好碰上俊超的犟驴脾气，俩人争执不下，小宝的户口才一直没办成，没能落到小年庄，当了很长时间的黑户。
看到年支书，马主任的目光穿过他，迎上后面的年除夕年经理。
脸像变戏法似的，堆满了笑容。
"年经理！"马主任笑得褶子堆成核桃，肥厚手掌忙伸向除夕，"听说项目缺人手，我主动请缨来帮忙！咱们都是老乡，配合起来肯定顺畅！"明明是县里抽调人员，抽到了他，到他这里，倒成了他主动请缨，这过分的热情，除夕很不适应。
他后颈的汗渍洇湿衬衫领口，混着廉价古龙水的味道涌进除夕的鼻腔。
她突然对他很反感。
"马主任费心了。"她扯动嘴角，将泡好的浓茶重重推过去，滚烫的茶水溅在蜜蜡手串上。蒸腾的热气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