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隔开的随从陪同下,独自走了出来。
他穿着一身熨帖的深色西装,这在满是尘灰和病痛的广场上显得格格不入,却又异常醒目。
他的步伐沉稳而坚定,径直走向人群。
“国王?”
“真的是他!我在电视上见过!”
“国王...国王先生来看我们了。”
“是新国王!”
“国王万岁!”
“他上任的第一天,就为我们带来了裂谷热的解药,他是安拉在人间的化身!”
“国王万岁!”
人群开始骚动起来,震惊的情绪如同涟漪般扩散。
他们看着这位年轻的新国王,看着他毫无防备地走向他们这些可能携带病毒民众面前,这种冲击感,是何等的强烈。
沈飞的目光扫过人群。
他看到了一位母亲怀里虚弱的孩子,
看到了一位老人手臂上溃烂的皮疹,
看到了一位拄着拐杖、失去一条腿却仍穿着旧军装的老兵。
沈飞停在抱着孩子的母亲面前,在母亲惊恐又不知所措的目光中,轻轻抚摸了一下孩子滚烫的额头,关心的问道,“药喝了吗?感觉好些了吗?”
母亲激动得说不出话,只是拼命点头,眼泪夺眶而出。
沈飞走到那位老兵面前,老兵下意识地想挺直腰板敬礼,却被沈飞按住了肩膀。
沈飞看着老兵空荡荡的裤管,平静的询问道,“为了也门?”
老兵嘴唇哆嗦着,浑浊的眼睛里迸发出光芒:“为了也门,陛下!”
沈飞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就这么走着,看着,时不时停下来。
他会从医护人员手中接过药碗,亲自递给排队的老人。
他会蹲下身,询问一个躺在简易担架上的病人的情况.
那份毫不掩饰的关切和与他身份不符的亲切,像一股暖流,击中了在场每一个在绝境中挣扎的心灵。
最终,
沈飞走到人群中央,没有丝毫防护,没有安保人员。
只有随行的..十几个工作人员。
沈飞接过扩音器,沉声道,“我的兄弟姐妹们,我的孩子们!”
“我看到了你们的痛苦,闻到了药的味道,也看到了...也门永不屈服的脊梁!”
“我知道,疾病在折磨你们!我知道,贫穷在困扰你们!我也知道,北方的敌人,正在轰炸我们的家园!”
“他们以为,一场瘟疫就能击垮我们!他们以为,几颗炸弹就能让我们跪下求饶!”
“我这次来,就是想问问你们。”
“你们愿意跪下吗?你们愿意把我们的土地,把我们子孙后代的未来,拱手让给那些侵略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