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棋子玩而已。
尤乾陵见他摆出这模样,不由自主心疼。
他自顾不暇时也要护着的表弟弟,现在是一国之主了。哪怕理智上知道这位真面目是什么样,也不可能轻易割舍。
“一年回京三个月,换封地。”尤乾陵百年难得一见退了一步,“别得寸进尺。不然我什么都干得出来。”
朱简笑了起来。
“成交。”
此时尤府正全力准备长公主的大祭。
府内人来人往,到处都是闫欣眼熟的人,进出路过都得跟她说两句话,看着挺热闹,闫欣却感觉自己总有点提不起劲。
所有人都和和气气,却没人喊她一起做事。她几次都想上去搭把手,又觉得自己突然强行融进去太过刻意。
总之就是横竖不搭。
门外马车停下,尤乾陵从马车上下来,侧着头吩咐元硕和张朝去北镇抚司当值时,别提他。
“不是新找了个文书吗?让他处理完不就得了。他处理不了的给小叔。小叔处理不了的给赵谦,多大点事啊,我就不信还有非要我处理的事。”
闫欣听他这不耐烦的拒绝声,忽然反应过来是自己太闲了,插不上手的滋味当真不好受。
她赶紧往外跑,说:“什么事?有我能效劳的地方吗?对了,北镇抚司一定有很多人家需要制偶的吧,都介绍给我啊。”
尤乾陵听她说话就头疼。
“你缺钱?”
闫欣见他朝自己走过来,说:“吃喝拉撒是不缺。但是手头没钱我什么都做不了。”家里孩子保养都得花大钱,总不能腆着脸朝别人要。
尤乾陵走到她面前,抬手将一份明黄的布轴递给她。
“喏,给你的。以后你不缺钱了。”
闫欣给这闪亮的颜色闪瞎了眼,问:“这是什么?”
尤乾陵道:“我找朱简要了登天峰当封地,那里归我管。曲家那边上回也很他拿点小恩惠换了他家不要的宅子。”
“以后那所有的东西都是你的。那里留了不少东西,够你折腾了。”
闫欣一听,立刻客气了一把。
“哎哟,这么贵重。不要不要,我和爹说过,要重新开始。”
尤乾陵看她紧紧抓着布轴的手。
嗤笑着骂道:“矫情。”
———
崇宁十五年十一月,祭天台大祭前一日。
尤乾陵携带上了尤府,以及夹在其中的闫欣一起,离开了盛京,往东而去。
半月后到了登天峰,闫欣才发现曲家换给她的宅子根本就是个惊喜。
家主嘴上说着要和古宅断开,离开之前却还是将古宅修整成了原来的模样。闫欣完全没想到他还有这份心,端着父亲的遗骨进去时,阴影瞬间回笼。
她被惊吓到差点回头就跑。
惊偶对这里比她熟门熟路,一进宅子就没了影子,也不知道去哪翻天了。
闫欣担心它把好不容易修好的宅子拆了,放笑偶去抓它。
尤乾陵将戏偶交给贴身跟着他一起离开盛京的张朝,吩咐他放主屋里面。自己走到闫欣面前,说:“走吧。”
古宅的主事堂修缮完毕之后,非常亮堂。
闫欣将闫怀谨的遗骨放进了他留下的机芯里,小心地放进了那株大槐树里面。
大槐树一点动静都没有。
闫欣一脸懊悔。
“还得重新修它。”
尤乾陵幸灾乐祸。
“拆机一时爽,回头悔断肠。”
闫欣回头盯着他,不满地说:“你说你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开口就成鬼了?”
尤乾陵道:“总不能什么好事都搁在一个人身上吧?你得到了我的人,就得承受我这鬼性子。”
闫欣有点失望。
“那我不是亏了。我这么能干,性子又这么好。就因为你一张脸,把我自己卖了?”
尤乾陵见她没有否认,笑了起来。
“等修好了它,找你爹算账去。他干的。”
《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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