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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明摆着是推脱——权哥是老狐狸,才不会为了赵三去得罪曲刚,吃力不讨好。
赵三听出来了,心里更窝火:“行,我知道了!”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坐在沙发上,越想越憋屈——以前他在吉林市说一不二,现在倒好,曲刚护着李海峰,权哥也不肯帮忙,他连个小角色都收拾不了了。
他不知道,江湖早就不是他当年的江湖了,那些曾经围着他转的人,早就各自成长,不再是他能随便拿捏的了。
赵三挂了权哥的电话,手还攥着手机,指节都泛白了——以前不管是他找权哥办事,还是权哥求他帮忙,俩人从来都是一句话的事儿,互相给足面子,哪受过这种明着推脱的窝囊气?
他对着空电话嘀咕:“大权啊大权,你忘了以前你店里让人砸了,是谁帮你找关系平事儿?忘了你儿子上学差名额,是谁给你托的人?现在我找你办点小事,你就跟我装糊涂?”
可嘀咕归嘀咕,他也知道,权哥这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不想帮,再纠缠下去,只会更没面子。
赵三往沙发上一靠,心里又气又纳闷:一夜之间,吉林市的江湖咋就变了?以前对他毕恭毕敬的曲刚,现在敢明着护着李海峰;以前随叫随到的权哥,现在连个电话都不肯帮着打。
他不甘心,琢磨着:“岔路河李海峰算个屁!吉林市还能没我赵三认识的人?”
第一个就想到了江南的李桂金、李桂银兄弟——那俩兄弟早年在吉林市混得风生水起,跟他也算过命的交情,以前他去江南办事,都是李桂金出面招待。
赵三摸出手机,翻出李桂金的号码,手指都按到拨号键上了,又突然停住了——他想起刚才曲刚和权哥的态度,心里犯了嘀咕:“万一李桂金也跟他们一样,不帮我咋办?那不是更丢人?”
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突然反应过来:肯定是权哥在背后搞了鬼!
前阵子他跟权哥在辽阳开矿闹了矛盾,权哥嘴上没说啥,心里指定记恨着,指不定在吉林市的大哥们面前说了他多少坏话——说他不讲究、耍心眼,把矿上的责任都推给权哥。这么一来,大伙自然对他变了态度,连带着曲刚也敢跟他叫板了!
想通这层,赵三更窝火,却没辙,只能接着想别的辙。就在这时候,他脑子里闪过一个人——吉林市岳山路的沙老六,沙云涛!
说起沙老六跟赵三的交情,还得绕到长春的于永庆身上。
沙老六早年跟着于永庆混,于永庆又跟小贤是过命的兄弟。
以前小贤来吉林市处理事儿,怕本地人不买账,就找沙老六帮忙搭线,赵三跟着小贤来过几次,一来二去就跟沙老六熟了。
不过沙老六在吉林市的江湖里,一直没什么地位——权哥、李桂金这些大哥,都觉得他“上不了台面”,整天穿得邋里邋遢,兜里也没几个钱,平时都懒得搭理他。
当年沙老六结婚,请了不少吉林市的江湖人,结果没几个到场的,随礼的更是屈指可数。
唯独赵三,不仅亲自去了,还当场给了沙老六五十万红包,说“兄弟,新婚快乐,这点钱你拿着周转”。
后来沙老六想开店,手里没本钱,找别人借都被拒了,只能硬着头皮找赵三。
赵三没犹豫,又给了他三十万,帮他开了家游戏城。
从那以后,沙老六就把赵三当成了亲大哥,不管赵三有啥事儿,只要一个电话,他立马就到,比亲弟弟还上心。
赵三握着手机,深吸了口气,没再犹豫,直接拨了沙老六的电话。
电话响了没两声,就被接了起来,沙老六那带着点沙哑的声音立马传了过来:“喂?是三哥不?咋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赵三一听这声音,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点——在吉林市,总算还有个能指望的人。
他压着心里的火气,尽量平静地说:“老六,是我。有个事儿,你得帮三哥一把……”
沙老六接起电话,那语气比见着亲哥还热络:“喂?三哥!我沙云涛啊!您咋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有啥事儿吩咐?”
赵三听着这股子实在劲儿,心里暖了点,叹着气说:“老六啊,三哥今儿遇着闹心事儿了,思来想去,也就你能跟我掏心窝子唠唠。”
“三哥您说!只要我能帮上忙,上刀山下火海都行!”沙老六立马接话。
赵三就把事儿一五一十说了:“长春有个算卦的小老弟,让岔路河的李海峰给揍了。我找李海峰,让他赔点钱、道个歉,这不过分吧?可这小子跟我嘚瑟上了!以前我拿捏他跟玩似的,现在敢跟我唱反调!更气人的是,他躲到曲刚那儿去了,曲刚还护着他;我找江北的大权帮忙,他说在外地,明摆着推脱我!”
他越说越纳闷:“我就不明白,吉林市这江湖咋变天了?以前张老二、老头儿、小根这帮人,哪个不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