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妈的常宝民!” 他咬着牙骂,“我没管你那破事,还不是你求我别管这事儿吗?还真当我赵三怕了你?戴吉林比我大又咋的?在长春地面上,轮得着他压我一头?”
他在屋里踱来踱去,眼睛里冒着火——本来他是真没想管这破事,一来怕检查组盯得紧,二来也觉得海涛那小子不地道。
可常宝民这话太打脸了,明摆着是没把他放在眼里。
“行,真行!” 赵三冷笑一声,“不给我面子是吧?说死了不给是吧?”
之前他还劝自己“算了算了,有些事能不管就别管了,现在是紧张时期”,可江湖人最在乎的就是面子,常宝民这话等于在长春江湖上扇了他一耳光,这口气要是咽了,以后谁还会拿他赵三当大哥?
那大哥一看赵三真急了,气得团团转,赶紧劝:“三哥你别生气,那小子喝多了胡咧咧……”
“喝多了也不行!” 赵三打断他,眼神狠戾,“在长春,还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常宝民,戴吉林……你们等着,这事儿不算完!”
那大哥一看赵三气成这样,知道自己惹祸了,酒都吓醒了,赶紧哆哆嗦嗦地劝:“三哥,三哥,你别生气,那小子真是喝多了胡咧咧,他瞎说,没人听他的……”
“滚!” 赵三吼道,“没你事了,滚吧!”
那大哥吓得屁滚尿流地跑了,生怕晚一步被迁怒。
办公室里的空气瞬间降到冰点,谁都知道,三哥这是真动怒了——这场由西部酒城引发的风波,本以为随着香格里拉的饭局落幕,没想到却因为一句酒后真言,又将掀起更大的浪头!
赵三在办公室里气得直转磨磨儿,生了足有一个钟头的气,嘴里不停骂:“操你妈的常宝民,你混大了?你大哥火东贤当年见了我都客客气气,不敢嘚瑟,你算个屁,敢这么说我?这不把我赵三的面子放地上用脚丫子踩吗?”
他越想越气,觉得常宝民这是明着打他的脸。“妈的,常宝民,你差事儿了,你破了江湖规矩了,我饶不了你!”
赵三咬着牙,抓起电话就拨通了常宝民的号码。
这时候常宝民刚在戴吉林的饭局上喝嗨了,又带着兄弟去了铁北的塞外夜总会正搂着小姐“咔咔”摇头呢,桌上还摆着刚“磕”完的药,整个人晕乎乎的。
旁边小弟提醒:“大哥,电话响,赵三的!”
常宝民眯着眼瞅了瞅来电显示,舌头打结地嘟囔:“赵三?他给我打电话干啥玩意儿?”
他接起来:“喂?谁呀?”
“我!赵红林!” 电话那头的声音像淬了冰,“常宝民,你行啊,现在长春地面上,我赵三的面子不好使了?”
常宝民这才清醒了点,嬉皮笑脸地打哈哈:“三哥啊!咋这么晚打电话?我正玩呢,玩儿摇头呢,你啥事啊?”
“少跟我扯犊子!”赵三的脸铁青得像要吃人,在电话里吼得震耳欲聋:“摇你妈了逼头!你还有心摇头呢?在哪呢?”
常宝民在夜总会里被音乐震得听不清,趔趄着跑到走廊:“三哥你说啥?那屋里没信号,我出来了,我在这玩儿摇头呢!”
“我说你还有心思摇头?” 赵三的火气更盛,“咋的了?没事儿我上来就骂你?你自己干的事儿心里没点逼数?”
常宝民赔着笑: “三哥,啥事儿啊你生这么大的气?我没惹着你呀?”
“啥事?” 赵三冷笑,“你白天在香格里拉说的话,忘了?说有事找我不好使,找戴吉林才好使?我倒要问问你,我赵三在长春到底咋了,入不了你的眼了?”
常宝民被骂的一脸懵逼,心里咯噔一下,知道是酒桌上的话漏了,这是有人把话传出去了,赶紧辩解:“三哥你听谁说的?啥时候的事儿啊?我咋不知道呢,我咋敢说你坏话……”
常宝民赶紧往回拉话:“三哥,我差你啥事了?你这噼里啪啦一顿骂,我这一帮兄弟都看着呢,给我留点面子呗。”
“面子?你还有脸要面子?” 赵三冷笑,“啥时候的事儿?香格里拉大包房,喝的八五年的茅台,我啥不知道?你那嘴是嘴还是菊花?说话跟放屁似的!前两天西部酒城海涛找我摆事,你咋说的?原话给我复述一遍!”
这话一出,常宝民瞬间吓醒了——完了,这是全漏了!
他赶紧装傻:“三哥,咋的了?啥香格里拉大包房?我没印象啊……”
“你他妈放屁!” 赵三打断他,“青花瓷包房,八千八百八的局,喝的八五年茅台,八个女的伺候,穿的旗袍,你当我瞎啊?你说‘不给赵三面子,长春谁的面子都不给,就戴大哥好使,就只给戴吉林面子’,是不是你的原话?你拉的屎放的屁,自己不知道?”
常宝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