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库赶紧跟赵三说:“哎呀,不好意思,三哥,这个塔塔木啊,这小子就是毛驴子的孙子,根本不给我面子,现在就要两万块钱啊。”
赵三一听,寻思:大权去要四万五,加上六扇门还涨到了五万,现在这逼要两万,还算给点面子。
大库又说:“三哥,我看你们坐着好车来的,奔门口那车,都一百多万、二百来万的车啊,不差这两万,就给他吧。这个塔塔木啊,挺操蛋的人,在新疆就这逼样,我们平时都不来往,没办法,到吉林市了,我都不跟他扯。”
老头李桂金在一旁也搭腔:“红林啊,不行就给他两万吧,操他妈,穷了吧唧这帮逼养的,咱要真跟他干仗,犯不上啊!”
赵三听到这儿,心里头合计:为了这点逼事,找了大权又找老头儿,三哥我这么大手面的人,今天让这帮小子给将住了。
再一寻思,这事要是找老三,也太不值当了,不就一个钱包的事吗?
三哥咬了咬牙,憋点气吧,“算了算了,操他妈,两万块钱给他!赶紧把我兄弟放出来,兄弟还挨打了,还得送医院看病去呢!”
大库又拨通电话,塔塔木在电话那头还骂骂咧咧的,大库扯着嗓子喊:“哎哎哎,你鸡不拉调啥呢?长春来的哥们儿说了,两万块钱给你!一会儿我领人过去,咱喝顿啤酒交个朋友,多条路总比多条枪强吧?”
塔塔木啐了口唾沫:“算你大库有面子!我在东市场烤串那等你,赶紧滚过来!”
大库挂了电话直拍大腿:“妥了妥了,谈完了!咱现在就去领人!”
赵三瞅着大库直撇嘴,心里暗骂:“这帮八郎子,也就小贤当年能治住他们。”
废话不多说,大库前头带路,赵三、李桂金还有司机跟上,半道上又接上了五猴子。
车开到东市场老远,就看见炭火炉子烧得通红,屋里头新疆八郎子们正撸着串喝酒,有人咋呼呢:“一个破炉子才值一千块,我要他两万咋了?谁让他们欺负咱维族人!”
“老大别吹牛逼了,大库来了!”
大库的车往边上一停,他打头阵,左边李桂金,右边赵三,闻着一股膻味就往屋里闯。
塔塔木看见大库,上前就是个熊抱:“大库兄弟!”
大库赶紧拽过赵三:“这是你扣那人的大哥,长春赵红林三哥!这是吉林的江南老头儿李桂金,都是我哥们儿,认识认识。”
塔塔木伸手跟赵三握了握,那手黢黑,指甲缝里全是油泥,赵三闻着一股羊膻味,差点没吐出来。
李桂金赶紧打圆场:“塔塔木兄弟你好你好!”
赵三冲黄强使了个眼色,竖起来两根手指,黄强从包里掏出两万块钱递过去。
塔塔木接过来数了数,嬉皮笑脸地拍大库肩膀:“钱到位了,都是朋友了啊!炉子钱就算了,我给你个面子。”
塔塔木把钱往兜里一塞,冲屋里喊:“放人!”
几个小子把黄强搀出来,赵三一看差点气死——黄强脑袋上血痂都没干,肿得跟馒头似的。
“强子!” 赵三赶紧扶住他,心疼得直嘬牙花子。
五猴子在旁边搭话:“强哥,没事吧?”
赵三瞪了他一眼: “赶紧上车!”
赵三把黄强塞进车里,直奔中心医院。
半道上李桂金要下车:“红林啊,我就送到这儿了,有事打电话。”
赵三瞅他一身羊膻味,皱眉说:“你可离那帮八郎子远点吧,身上都串味儿了。”
李桂金哈哈一笑,下车走了。
赵三盯着黄强脑袋上的伤,心里头那股火直往上窜——这两万块钱,花得真他妈憋屈!
这时候啊,赵三的电话“叮铃铃”响了。三哥拿起来一瞅,屏幕上显示“吉林市皇家花园张老二”。
他接起电话就听那头喊:“红林啊,人救出来没?咋样啊?”
赵三叹了口气,声音里全是气:“人是领出来了,但他妈给了两万块钱啊!咱找那老头儿也跟着忙活了,最后还是得掏钱。操他妈的,这帮新疆八郎子,真是油盐不进,谁也不给面子!我跟你说,就算找他们族人来说情,都不好使!”
张老二在电话那头笑了两声:“你这样,你今天晚上别回长春了,上我皇家花园来!然后呢,搁这住一晚,消消气,明天我跟你喝点,咱哥俩好好唠唠。”
赵三听了点点头:“哎哎呀,行行。两万块钱倒是不算多,就当买个教训。咱们散散心、开开心也好。对了,黄强也住院了,脑袋上挨了几下子。一会儿我留下吴立新在那儿照顾他,完了我就上皇家花园找你,我也不走了。”
“哎,那行,来吧!” 电话挂断。
很快,赵三就到了皇家花园见张老二。
张老二跟他关系贼好,这不,当天晚上俩人喝了不少酒,但赵三心里头一直有点生气,整个人郁郁寡欢的,挺他妈来气,越想越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