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照着做,我不保证能医好你的病。”
中年妇女这才点了点头:“那我都听周叔的,我今天晚上就试试…反正每天都得挨他的打,不在乎多这一顿了…
“周叔,那我先回去了。”
“嗯。下一个进来吧。”
周昌目送那个眼圈乌青、面色憔悴的妇女出门离开,他转而掀开门帘,步入房间内。
堂屋药铺里还亮着灯,只是灯泡还是老式的白炽灯,光线已不如今下的日光灯那般明亮,映照得整个房间都显得有些昏暗。
昏暗灯光下,周昌一眼就识出了药柜后坐着的那个老者。
对方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位‘传法老人’。
“你哪里有问题?”
老者并不认识周昌,他观察着周昌的面色,随口向周昌问道。
周昌则道:“你给刚才那个大姐开的三道药,其实不顶什么大用吧?
“真正管用的,其实是你让她半夜起来在自家院里转圈——这样势必会惊扰到她的丈夫,让她丈夫睡得不那么安稳。
“此后,又让她在自家门口磨刀,说是磨刀能吓走脏东西,其实磨刀惊醒了她的丈夫,反而会吓住她丈夫。
“她近段时间,晚上睡不着觉,其实是被她丈夫打得心理出了问题。
“只要她丈夫不敢再打她,她睡不着觉的毛病,应该能好一大半。
“是这样吗?大夫。”
药柜后的老人闻言笑了笑,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道:“王俊生那个人,没什么大的本事。
“年轻的时候,和人一块出去喝酒,路上说错话把别人惹怒了,别人尿尿让他跪着张嘴接,他都不敢放一个屁的。
“这样的窝囊废,也只敢欺负欺负自己老婆了。也是他老婆脾气好,所以会被他欺负。人的脾气是天注定的,改不了,但有些东西可以改。
“诓她半夜磨菜刀专门给王俊生看见,王俊生以后再想打老婆,手伸出去的时候,心里就该嘀咕老婆半夜会不会拿刀砍了他了,总是有点用的。”
周士信说完这番话,又向周昌问道:“这种小把戏,你能猜出来也正常。
“你看起来身上并没有什么毛病————和那些阳痿的病人气色都不一样。
“你是为啥来找我的?”
“我受了你的恩惠,所以今天特意来拜访你。”周昌道,“前一段时间,你拍了个短视频,发到了网上。
“视频里,你给了看视频的人一个口封。
“这件事情,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听到周昌的话,周士信一时皱紧了眉头:“什么口封?什么短视频?
“我没拍过,怎么记得?”
他的神色,完全不似作伪。
好像他并未真地做过这件事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