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龙刚要反驳,李春生在旁边乐了:“你秦哥现在牛逼啦,他也调到侦察兵大队当教官了,收拾你还不容易?”
李春生故意耷拉个脸:“操!我就纳闷了,他都能去,凭啥我不行?”
秦霄一口酒喷出来:“就凭你喝酒没他实在!来,干了这杯!”
仨人在小饭馆里哈哈大笑,那笑声隔着窗户都能传到街上。
第二天一早,宋子龙背着背包就去了沈阳军区,成了侦察兵大队的一名新兵。
可别以为到了这儿就能稳稳当当留下,这地方的淘汰率能吓死人——光报名的就有三千来号人,全是各部队挑出来的兵王、尖子,论体能、论身手,个个都不含糊。
最终能留下的,仨人里能留一个就算不错,能有一千人走到最后都算多的,那淘汰过程非常残酷。
来这儿的没一个是软蛋,全是百里挑一的硬茬子。
每天全副武装跑十公里?那都算热身的开胃菜,三十公里、五十公里的穿插奔袭是家常便饭,有时候半夜睡得正香,紧急集合哨一吹,就得摸黑往外冲,时不时还搞个“敌袭”演练,枪子儿擦着耳边飞都不新鲜。
这哪是训练?简直是往死里逼,把人的耐力和极限往崩溃了练。
宋子龙在这儿更是拼了命,别人跑三十公里,他偷偷多绕两圈;别人练格斗到天黑,他自己加练到后半夜,抗击打训练时被战友揍得鼻青脸肿,第二天照样爬起来接着练。
就这么左一轮淘汰、右一轮筛选,最后侦察兵大队就剩下了八百三十九人,那真是精锐里的精锐,个个都跟狼崽子似的,眼神里都带着狠劲儿。
宋子龙被分到了军属一连,这大队总共四个连,说起来这里面还有讲究:一连是军属编制,直接归军区管,另外两个是直属连,论装备、论任务优先级,一连都比其他连队高出一头,能进一连的,那都是尖子中的尖子。
剩下那个是炮兵连——你别以为炮兵连就是打炮的,这大队里的炮兵连全是精英,轻重火力样样精通,一个大队能有自己的专属炮兵支援,这配置在当时整个军区都找不出第二个,非常牛逼。
时光飞逝,两年时间一晃就过,宋子龙在侦察兵大队里早就不是当年的新兵蛋子,硬生生熬成了一排长。
手底下带着知近的四个兵——王学江、刘兴志、马超、黄新海,个个都是实打实练出来的硬茬子,论身手论胆气,在全大队都数得着。
更难得的是这几个人脾气跟宋子龙特别对路,在部队里凑一块儿喝了顿酒,插了枪、磕了头,拜了把子。
都是同一年的兵,年龄差不离,就宋子龙生日大那么几天,自然成了这几个兄弟的大哥,平时训练生活里,几人更是形影不离,默契得没话说。
这天一大早,紧急集合号“嘀嘀嘀”地扯开嗓子响起来,全大队的人跟条件反射似的,从听见号声到在操场列队站好,前后没超过三十秒。
一个个穿着作训服,腰杆挺得笔直,眼神里全是狠劲儿,齐刷刷地站在那儿,连大气都不敢喘。
宋子龙带着他那几个兄弟站在队伍前排,心里直犯嘀咕:“这阵仗不对啊,连司令员都亲自到场了。”
果然,大队长跑步到司令员跟前,“啪”地敬了个标准军礼:“报告司令员同志!侦察大队全体指战员839人,实到839人,集合完毕,请指示!”
司令员抬手回礼,声音洪亮得跟打雷似的:“同志们,都稍息!”
队伍“唰”地一声稍息,司令员扫了一眼底下这群虎狼之师,开口说道:“咱们大队成立快两年了,你们用汗水、用血水,把自己炼成了军中利刃,这点没得说!”
底下立马齐声喊:“为人民服务!”喊声震得空气都嗡嗡响。
“但训练归训练,实战是另一回事!”
司令员话锋一转,眼神瞬间锐利起来,“现在考验你们的时候到了!党需要你们,人民需要你们,前线更需要你们!咱们该怎么做?”
“保卫祖国!消灭一切来犯敌人!首战用我!用我必胜!”八百多号人齐声怒吼,拳头攥得咯咯响,那股子杀气直冲天灵盖。
司令员满意地点点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两天咱们接到军委指示,要派你们去前线执行特种侦察任务。我希望你们拿出真本事,发扬我军打大仗、打硬仗的传统!”
“坚决完成任务!”又是一声震天响的回应。
“好!”司令员一拍手,“我在这儿等着你们凯旋,到时候咱们共饮庆功酒!”
话音刚落,队伍里自发喊起了口号:“守边防!我与阵地共存亡!”喊声响彻整个营区,听得人热血沸腾。
当天下午,侦察大队的839名精锐就整队开拔,直奔老山前线。
到了前线阵地,几个连队很快被打散部署,宋子龙所在的军属一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