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元南!这咋的,有时间给我打电话呢?
啥时候来依兰呐?咱好好喝点儿啊。
操!!最近逼事太多,我说…他妈这回我有事得求你了!”
栾东在那头笑了:“元南,你跟我唠啥呢?你帮我多少回了,我正琢磨这人情咋还呢!赶紧说,啥事?”
“你们依兰这边,宏克力镇有个矿叫兴达,你知道不?”焦元南问。
“兴达矿?知道,通化那逼开的嘛!”栾东骂了一句,“那小子一天跟谁都嘚喝的,我早就想收拾他了,咋?他得罪你了?”
“操!可是咋的!跟我装牛逼,我得让他难受,让他疼!”焦元南咬着牙说。
“妥了!我明白咋回事了,这事儿你交给我办,你瞧好吧!”栾东拍着胸脯应下。
“行,够意思!
操!这你跟我客气啥?事办完了,过两天我去冰城找你去,你鸡巴也不来找我来玩儿!”
焦元南挂了电话,栾东一回脑瓜子就乐了,冲旁边栾北说:“老二,来活了!”
咱说,这帮人办事跟活土匪没两样,直接把车开到了一个道口位置停下——矿上的煤挖出来总得运出去卖,必经之路就是这儿。
眼瞅着六台大翻斗子“哐哐”地开过来,车斗上的煤都堆得冒尖,显然是刚从矿上拉出来的。
这头刘金彪押车,他开着一台三菱吉普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五六个老弟,由一台破皮捷达殿后。
这地方乱,总有些“扒煤的”——就是趁大车慢的时候,拿铁锹在车后扒煤下来占点便宜,所以押车的必须时刻盯着。
眼看快到二道岔口,刘金彪突然看见四台车横在路中间,赶紧喊:“慢点!慢点!” 他踩了脚刹车,拿大灯连闪几下,想看看咋回事。
副驾的老弟眯眼一瞅,低声说:“大哥,好像是栾东,还有栾北他们!”
刘金彪推开车门跳下来,冲对面喊:“我是矿业的刘金彪!这几个意思?大半夜把道横上,要拦谁啊?不能是拦咱们吧?”
栾东往前迈了一步,冷笑一声:“你他妈还有点自知之明!不他妈拦你拦谁?”
“不是……栾东……?,”
刘金彪赶紧搬出后台,“你也知道咱这矿是谁干的,那是凡哥的,背后还有王局照着!”
“操你妈!”栾东眼一瞪,“什么鸡巴凡哥不凡哥的,他是个鸡巴!!还他妈和我提王局,今天抢的就是你王局!听没听懂?” 他手一挥,“来,都给我上来!”
这时候栾东带的兄弟已经有了动作。
这头刘金彪一瞅:“不对,他们好像有家伙!”
果然,栾东的人“哗”地一下提了枪,往这边走。
刘金彪见状,指着车上的人吼:“下来!都他妈给我下来!”
车上那四五个老弟一看对方动了真格的,赶紧麻溜地跳了下来。
后面那台捷达一看前面不对劲,司机赶紧挂倒挡想跑。
可这道贼窄,两边全是斜磨悠的土坡,哪有退路?
栾东在前面瞅着,骂了句“操你妈的还想跑”,抬手“哐哐”几枪就崩过去啦!!
捷达车的前挡风玻璃瞬间碎成蛛网,引擎盖直冒白烟,前保险杠都被打歪了。
司机一着急,倒车时油门踩大了,“嘎巴”一声直接干进旁边的沟里,四轮朝天卡在那儿。
“都给我爬出来!”
栾东带着人围上去,沟里的人赶紧连滚带爬地钻出来,一个个吓得脸色发白。
这时候栾东走过来,盯着刘金彪说:“回去把原话带给你老大,王明凡是不是?告诉他,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他眼神一狠,“记住了,只要焦元南这边不开口,我他妈还来劫你们!除非你们不往出运煤,只要出了矿,我就收拾你!你发一回,我劫一回,听没听懂?”
他转头冲那几个大车司机吼:“还瞅鸡毛呢?老二,领他们把车开走!”
就这么着,6台装满煤的大翻斗子,全被栾东的人给扣走了。
这6车煤,少说也值十来万块钱,栾东心里美滋滋的——既给焦元南办了事儿,还了人情,自己又捞了实惠,能不得劲儿吗?
他当即给焦元南打电话:“元南,事给你办了!那6车煤刚出矿,全让我给扣了,不值几个钱,就当给那逼点教训。”
栾东得意地接着说,“我跟他撂话了,你这边不点头,我接着收拾他,他出一回我抢一回!”
“妥了妥了,够意思!”焦元南在那头笑着应下,俩人挂了电话。
这边王明凡彻底懵了,火“噌”地就上来了——接二连三的糟心事让他头都大了。
先是自己的洗浴中心被人砸得鸡毛不留,店里的人全吓跑了,瞅那惨样,没三五个月根本装修不好,这几个月没法营业,手下兄弟靠啥吃饭?他正窝火呢,刘金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