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元南拎着枪,环视了一圈屋里的人,心里掂量了掂量,寻思寻思,也觉得犯不上在这儿拼个你死我活,毕竟不是以前那时候了,就把枪往回收了收,脸上挤出一丝笑,说:“行,那歪脖,到啥时候,我还得跟你说,咱俩家人,不分家?这事儿呢,歪脖,你也说了,林汉强这事儿他确实没办明白,照这么下去,确实毁我焦元南的名声,我回去再收拾他。大军,你可给我记住了,下回不管是关乎我名声也好,咋地也好,你别这么干了,啥事我自己办,听没听见。”
这把话一说完,歪脖在这边一瞅,“元南,你能说出这话来,那可太够意思啦。”
歪脖那是老满意了,也贼高兴,就招呼着,“来吧,咱吃饭,剩下那些事儿,都好整,都好解决。”
焦元南摆了摆手,“歪脖,饭我就不吃了,下午本来就有个事儿,我得赶紧回去把那事儿处理完了,我也怕我那帮兄弟在那闹起来?”
歪脖一听,“那行呗,元南,我送送你。”
“哎,歪脖,不用了,你们吃你们的就行,我下楼,直接就回了。”
焦元南说着,就从这屋里往外走。
这时候,林汉强跟在焦元南后头,那模样瞅着老可怜了,本来就让人给崩了一下子,又在屋里让焦元南哐哐拿酒瓶子干了两下,那脑袋上,全是血,眼睛上也都是血痂子,黏糊糊的,想睁眼睛都费劲。
焦元南到了外面,瞅了一眼林汉强,“汉强,你没事吧?”
“没事,南哥。”林汉强应了一声。
这时候唐立强过来了,“元南,这事儿就拉倒啦,这么地啦?
焦元南这头一呲牙,操!!歪脖,你跟我俩搁这儿玩呢,是不是?行,这回我好好跟你练练手,我倒要看看你在冰城,到底有多厉害,是多大的手子。”
说着就喊了一嗓子,“黄毛,过来!”
黄毛颠颠跑过来了,“咋的了,南哥?”
“这么的,你去趟佳木斯!!
啥意思啊?
焦元南跟黄毛在那咬了半天耳朵,也不知道他俩嘀咕啥。
黄毛听了后,连连点头,“听明白了,你放心吧,放心吧,南哥!!
你去吧,赶紧去办完了,回来跟我说一声。”
焦元南这边啪啪就走了,你说这事儿,过去大概有个四五天,原本大伙都以为这事儿已经风平浪静了,就这么拉倒了。
歪脖这边,跟焦元南也都说妥了,该给的面,还有那钱啥的,也都给林汉强拿去了。
焦元南这边也没吱声,林汉强也就把钱收下了,按说本来这事儿就该算完事儿了。
可谁能想到,就在清明节那天,在那个精品屋的门口。
郭金南和他媳妇儿美玲俩人从屋里一出来,刚下午把钱啥的都收好了,正准备回家。
为啥着急回家,因为美玲这时候怀着孕,刚怀孕三个来月。
郭金年在下楼梯的时候,还一个劲儿地嘱咐,“媳妇,你慢点走,可别摔着了。”
美玲撇撇嘴,“哎呀,放心吧,我发现你这人真现实。”
“我咋现实了?咋的了?”郭金年有点懵。
“哎,那以前没怀孕的时候,我下楼,你咋不知道扶我一把呢?现在啊,有孩子了,我要摔了,你才知道管了。”
“媳妇,你看你这话说的,多不讲理,我啥时候对你不好了,还是咋的?”
俩人就这么一边说着一边闹着,从楼上下来了,还没等把车门子拽开呢。
突然,对面就冲过来七八个人。
那几个人气势汹汹地往这一跑,手里都攥着砍刀,那砍刀在手里一攥,明晃晃的,奔着他俩这两口子就冲过来了。
这一瞅,郭金年虽说不是混社会的,可那眼睛一睁,立马就看明白了,心里寻思着,“完了,这指定是冲我来的。”
赶紧就喊上了,“哎,兄弟,兄弟,有事冲我来,有事冲我来,你冲着我来行不行?你让我媳妇回店里头行不行?哥们儿,我媳妇她怀孕了,真的。”
可那帮从佳木斯来的小崽子哪管你这个,都他妈生猛,那都是大庆的小兄弟,能听你这套?上来就抡起片柳子一顿比划,其中一个喊着:“是不是郭金年!
这哥们就是!!
你妈的,咱不管啥事,先揍你再说,砍他!!操操操。
说着就往上冲,也不管是脑袋、屁股还是胳膊,上来就哐哐剁,这几下子就把郭金年给剁倒在地上了。
那美玲,他媳妇儿在旁边一看,吓得都懵逼了,麻爪了都,扯着嗓子喊:“哎呀妈,救命啊,救命啊,老弟啊,别砍啦!!!。”
旁边有个小子跟二愣子似的,还来劲了,你说女的,你打她干什么玩意儿,人家也没跟你俩撕扯。
而且人家还说了怀孕了,她没管你那事儿。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