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看看新到的锦绣......\"
男子像头次进城的乡巴佬,在熙攘的街市上东摸摸西看看。
\"舒坦!\"
他伸着懒腰往城门晃,忽然耳朵一动——
后方传来急促的马蹄与喝骂。
\"官府拿人!闪开!\"
人群瞬间炸锅。
男子正要避让,冷不防被个血人撞进怀里。
温热的血溅了他满脸。
\"晦气!\"
他刚要推开,却见那人死死抱住他,随即攥住他衣领,将个油纸信封塞进他前襟。
\"加急...密信...凉州......\"
话音未落,人已气绝。
\"喂!你——\"
听见此六字,男子瞳孔一阵猛缩,心跳不自觉地加快。
可他还没回过神,明晃晃的钢刀已架在脖子上。
一众差役包围过来,为首者狞笑开口。
\"接头的同伙是吧?带走!\"
\"等等!我根本不认识......\"
钢刀又逼近半寸,刀刃在脖颈压出血线。
男子眯起眼——这姿势,他只要一个旋身就能夺刀反杀。
\"呵~不认识?姓名!\"
差头眼神凶狠,当即一声厉喝。
\"......廖俊权。\"
男子撇撇嘴,随口就给自己编了个名字。
\"籍贯!\"
\"呃……凉州。\"
\"做何营生?\"
廖俊权突然沉默。
他的身份,是决然不可说出来的。
不为何,只因为方才那个与他相同身份之人,已经死在了他面前。
而那人之所以会在临死前将东西交给他,也正是摸到了他的身份令牌。
\"说!\"
差头一脚踹向他膝窝。
铁靴带风的刹那,廖俊权突然塌肩侧步。
本该碎膝的一脚竟擦着裤管掠过,差头自己踉跄着栽向同僚。
\"头儿!\"
几个差役慌忙去扶,却见廖俊权老实地举起双手。
\"官爷明鉴,小的就是个普通百姓,而且无依无靠,举目无亲...\"
\"放屁!\"
廖俊权话没说完,差头就已经暴怒。
\"普通人能躲开我的断门腿?\"
说着,他手一招,给同伴打去了手势。
找准时机,他一个猛扑就朝廖俊权抓去。
“咔嚓~”
骨头碎裂声响起,所有人皆是呆愣在原地。
那差头,此刻就像条死鱼,挂在廖俊权手上,明显已经被生生掐断了脖子。
“你……你竟敢杀官差?”
人群炸开了锅,而男子却神情凝重,死死望着即将关闭的城门。
他如今的任务,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那封密信送往凉州。
“挡我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