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达到目的,能捞到双倍补偿,别说去办公室,让他给对方磕两个他也没什么心理障碍!
这辈子在他心里,只有钱是最重要的!
“我爸有心脏病,需要有人陪着,我和我爸一起过去!”二儿子钟里明眼珠一转,上前扶住父亲的胳膊,向罗副主任要求道。
他怕父亲老糊涂,被那个梁副书记给算计了,有他在的话,就可以提防这种情况。
罗副主任皱着眉头,给霍明志打了电话,然后就收到了梁书记的指示——让钟家父子一起过来。
几分钟后,钟家父子在罗副主任的带领下,来到了副书记办公室。
“书记,他们来了。”
罗承文敲门进去,神色恭敬地汇报了一句。
梁惟石看着手里的文件,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
罗承文给了钟家父子一个警告的眼神,转身走了出去。
钟昌林和钟里明杵在那里,两双眼睛自然集中在了正在办公的年轻书记身上。
不得不说,这位梁书记是真年轻啊!
而且不只是年轻,长得也好,剑眉星目,相貌堂堂,一看就是个正面人物!
办公室不算宽敞,陈设也不复杂,除了办公桌椅,两张沙发,一个茶几,再加上一排文件柜,再无其它。
然而,桌子上的国旗与党旗,却如画龙点睛一般,赋予了这间办公室一种强大的威严气息。
让走进办公室的每一个普通人,都能感受到一种源于权力,且不容轻佻和放肆的束缚感和压迫感。
钟昌林与钟里明现在就有这种感觉,所以还没开口说话,气势便弱了好几分,看向梁惟石的目光也夹杂着几分畏缩。
坐拥地利,身上笼罩着权力光环的梁副书记,不紧不慢地看着文件,似乎根本没有搭理钟家父子的意思。
钟家父子站也不是,坐又不敢,想说话吧,嘴唇都张了好几次,但就是没发出声音。
明显是被梁书记这一幕出场镜头所显露出的官威给唬住了!
“坐吧。”
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他们终于听到了梁书记异常冷淡的声音。
父子俩互相看了一眼,小心翼翼地坐在了沙发上。
然而这一声过后,又没了下文,办公室里除了偶尔能听见文件翻动的声音之外,仿佛再没有其它杂音。
而钟家父子既不敢说话也不敢乱动,两个人如坐针毡,别提有多难受了。
如果兰秀宜在这里,肯定一眼就能看穿梁惟石的手段。
这是一种典型的,利用个人和周围环境条件,刻意营造严肃紧张的气氛,于无形当中使得另一方心生惧意处于被动,从而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心理战术。
这个战术不罕见,但却不是谁都能用的。
首先你得具备像梁书记这样的外形条件,拥有梁书记这样的领导身份,不然的话,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根本无法达到预期的效果。
此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因素,那就是必须承认,有的人天生贱骨头,畏威而不畏德,你越是好好和他说话,他越是蹬鼻子上脸。相反,你越是对他严厉苛刻,他反而点头哈腰,唯命是从。
别看钟家父子一副无赖相,似乎天不怕地不怕,但实际上他们的骨子里,仍然潜藏着对权力的畏惧。
只不过这种畏惧被金钱的诱惑,和优势在我的假象给短暂的遮掩住了,一旦认清了现实,他们比谁跪得都快。
梁惟石没有学过心理学,但两世为人的他,对人性的把握比起兰秀宜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他很清楚,对钟家父子这样的人,应该采取什么样的应对手段。
至于有没有疗效,用了自然就知道。
“说吧,你们是怎么想的?”
又苦等了几分钟,梁书记的第二句话终于传进了两人的耳中。
钟昌林咽了一口口水,赔着笑脸说道:“您就是梁书记吧……”话一出口,他就懊悔的想抽自己两个嘴巴,说机不说吧,这特么是常识啊!
顿了一下,他赶忙期期艾艾地补充道:“梁书记,昨天县里把我家强拆了,这,这不合理吧?”
你看,本来是兴师问罪的肯定语气,现在却变得畏畏缩缩气势全无。
“你说说怎么不合理?是拆迁通知书没下达,还是听证会没召开,是政府没调解,还是程序不合法?”
梁惟石抬头看着这两人,语气冷然地问道。
钟昌林顿时语塞,既因为自己无言以对,也因为气势被压。
“拆迁部门找了你们多少回了?你们拒不配合,执意不签协议,本就有错在先,现在更是过分,竟然找这么多人到县委闹事。我倒要问问你们,你们的做法合理吗?”
梁书记把手中的文件啪地一声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