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中,红衣大太监高逊提着灯笼在前方带路。
在四周烟花向天上炸开的‘嘭嘭’声中,池瞳游动着蛇尾跟随在高逊身后。
天空庆祝新年的烟花不断炸开,在各种色彩的照耀下,前去皇陵的池瞳难免有些紧张。
在宫中弯弯绕绕后,池瞳进入到了一扇已经敞开的大门。
池瞳游入其中,进入到了那座比紫宸殿还要巨大奢侈的祠堂。
祠堂中灯火通明,而接受供奉的台子上只有两个令牌。
“......”
池瞳抿了抿嘴唇,手一翻,取出一盘盘刚刚采摘的水果放在桌子上。
摆放好贡品后,她取出一根她亲手制作了四百多年,可是一直没有机会使用的灵香。
她吐出一口灵气将灵香点燃,并未俯身行礼的直接将香插入香炉。
“她不过是凡人,怠惰懒散,不愿修行,玩玩而已,何须动真情呢?”
池瞳抿了抿嘴唇,伸出手温柔的抚摸那写有‘至道圣武天玄文皇帝’的灵牌。
那双金色蛇瞳中满是哀愁与幽怨。
她在令牌上隐隐感受到了祖帝的气息,而那女人的灵牌却如死物一般。
为了一个不思进取的懒散女人而兵解坐化,真不值当...
“嘭!!!”
天空外突然爆开一团艳丽至极的烟花。
随着零点到达,一颗颗缤纷烟花在天空爆开。
在那烟花的缤纷色彩中,池瞳眼中的忧愁越来越浓。
池瞳微微扭头看向门外的天空。
那几乎覆盖整个夜空的缤纷色彩也无法将她的蛇瞳点亮。
忽有所感的池瞳抬起双手整理着自己的仪容,并将身上青衫褶皱抚平,身后那长长的蛇身游动着盘到身后。
她抬起双手结出一个莲花印后缓缓合上双眸。
在殿外的嘭嘭烟花声中,被缤纷光彩染色的池瞳身体上溢出淡淡的彩色灵气光晕...
“额...朕来得又不是时候?”
就当池瞳准备激活坐化之法时,满是无语的询问声在门口响起。
沉浸在伤感之中的池瞳被吓了一跳,手上莲花印散开不说,坐化之法也是直接中断。
“...不,你来的正是时候。”
鼓起全部勇气的池瞳身子软了下来,双臂垂下的她满脸的苦涩。
自己还真是失败,干什么都是差一步,哪怕想死也差一步...
“情绪就像是潮水,此时思绪的巨浪或许让你感觉到窒息,但潮退后总会留下新的痕迹,夜空需要每一颗星星的点缀,即使最暗淡的那颗也在某个孩子的许愿中不可或缺,山君,勿为逝者的思念,舍弃身后的羁绊。”
李钰迈步走入大殿,一边取香点燃,一边劝慰池瞳。
“...你说勿为逝者而舍弃生者,可他为何走得如此恣意潇洒?”
池瞳看着那神似祖帝的少年皇帝,那金色蛇瞳之中满是困惑与不解。
“史书记载,祖帝后享年一百三十岁仙逝,祖帝于一千零七十一岁传位于先皇后兵解坐化,所以,山君不应问朕这个晚辈,而是应该扪心自问。”
李钰上完香后,这才回答池瞳那充满疑惑与不解的询问。
“......”
池瞳小嘴微张,双眸呆滞。
这句话,让她脑海里闪过无数可能,而每一种可能都让她心脏剧痛无比...
“世事无常,还望山君不要过于纠结过去,最重要的是未来。”
祭拜完自己爷爷后,李钰这才转过身面向池瞳。
“...陛下需要老身干些什么?”
池瞳摇了摇头,笑容颇为苦涩的向李钰询问道。
倒不是她有看穿人心的神通,而是这位小陛下眼中那‘帮朕办件事’的想法丝毫不藏。
“山君你的本体有多大?”
李钰见池瞳如此上道,倒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说出了他找过来的主要原因。
既然是大年,那自己自然是要送天下百姓一份大礼!
“......没有青忆那般巨大,只有五百丈长。”
池瞳嘴角一抽,大概猜到了李钰要自己帮什么忙。
毕竟千丈青鳞角蟒一天之内打通天玄境内所有铁轨路线的光荣事迹,哪怕到现在了她也依旧记忆犹新。
“足够了,走出心伤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一份事做,若是山君现在无事的话,介不介意去天竺州走一趟么?”
李钰满意的点了点头,仅仅只小一倍而已,足够了!
至于身体强度方面,李钰能够感觉到池瞳比青忆更强。
毕竟青忆下来后的实力段位是元婴后期,而池瞳却是元婴巅峰的妖祖。
“......”
池瞳看着眼前的少年。
长得神似,但内在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