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还有好几个大补丁。
而且元尔云很瘦,比起他从军营回来的那时候,元尔云瘦多了。
“看样子,没有纪家的银钱,你过得很拮据。”
纪长安手中拿着话本子,笑着迎视元尔云。
元尔云只是恶狠狠的盯着纪长安,并没有在意门口背对着他的那名女子。
“纪长安,你少得意!”
他的杀意毫不掩饰。
又好似看到纪长安的腰身上,有一条黑色的蛇皮腰带动了动。
看不真切。
元尔云不以为意。
庄云翔走过来,对元尔云说,
“行动吧。”
皇宫没有动静,甚至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传出来。
他们再也等不了。
随着庄云翔一声令下,元尔云转身走出城楼,站在城墙上,放了一支响箭。
隐藏在城内的几万贤王私兵,立即有组织有计划的行动了起来。
城外悄然靠近的大军,也在这个时候有了动作。
庄云翔的脸上,又露出那种胜券在握的神情。
他站在城墙上,手中举着一把剑,要是抛开那凸起的肚腩。
倒真有一副威风凛凛的气势。
元尔云站在城楼门边,看着庄云翔。
他的背后,纪长安带笑的声音响起,
“这就是你要追随的主子?”
元尔云怒而回头,死死的看着纪长安,
“你想说什么?”
“就是想表达自己的不屑,轻蔑之意。”
纪长安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元尔云的身后。
听了这话,元尔云一下就怒了。
他压低了声音,眼神中都是恨意,
“你一个女人,有什么资格心怀轻蔑?”
“我们做的都是大事,可不是你们手里的一副绣品,一个宅院。”
他与贤王做的大事,纪长安懂个屁?
一个女人也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词?
纪长安讥讽道:“大事?”
“你们想要天下,为了满足一己私欲,各种坑蒙拐骗的手段用尽,”
“这么多年了,你们算没算过,自己害死了多少人?”
元尔云一扫袖,
“成王败寇,若干年后谁还记得你们纪家?”
“那些死掉的人,都只是王爷脚下的奠基石,他们是为了一个盛世的到来,而做出牺牲的人。”
说着,元尔云又指着纪长安,
“包括你们纪家,你应该感恩,王爷这是给你机会,让你拿出纪家的钱来为他铺路。”
都说成王败寇,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
太后党要钱,把整个纪家圈起来薅。
这一点放在一个宏大的角度来说,并没有什么错。
成大事者,哪里能拘泥这种小节?
只要赢了,所有的卑鄙无耻,都是一个伟大君王的一页徽章。
弑兄逼父的人,照样也能做一代明君。
并不影响后人的歌颂。
所以,纪长安懂什么?
一个妇道人家,她懂个屁。
兵甲的声音响起。
城墙下,家家户户似乎都察觉到了点儿什么。
他们紧闭门窗,吹灭灯火。
一家人惶恐的抱在一团,等着今夜的风雨过去。
天暗沉沉的,月亮都躲进了厚重的云层里。
长街上,有举着火把的将士极速往皇宫的方向推进。
但在路上,被兵马司卫拦住,起了兵戈。
但没关系,元尔云和庄云翔都有信心会赢。
因为他们的人多。
所以这点子兵戈只是一个小插曲罢了。
有兵马到了城外。
“开城门!”
庄云翔得意洋洋,发号施令。
城门一开,大军进入帝都城,一场血洗是免不了的。
纪长安对于他们俩的自信不予置评。
她只是略微听了听,勾唇,
“好像不太顺利喔。”
站在城楼中,她能听到很远的地方。
半个帝都城的动静,都能被她收入耳中。
听力的强大,让这些细碎的声音,在她的脑海中勾勒出一幅画。
夫君说,这个就叫做神识。
在纪长安的神识中,庄云翔的私兵分了好几路往皇宫的方向杀去。
但其实庄云翔的私兵并没有几万之多。
还有一些,原本是蛇族,因为拿不到君夫人给的编制。
就动起了歪脑筋,打算曲线拿编制。
它们化为人形混入了庄云翔的私兵队伍。
听戏文里说,投降的敌军最后都会被收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