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的是化成骨灰等待亲友来领的,结果被他一把火全烧光了,所以我看见他我心里那个气啊,总控制不住我的拳头。”
姚寅笙宽慰道:“大叔您是个敬业的人。”
“嘿嘿,敬业倒谈不上,只是我们家老头子从小就教育我,书可能读不好,但人不能走弯路,思想不能扭曲,要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哪怕是社会中一个小小的螺丝,都应该一丝不苟认真地完成自己分内的事,其他的就交给天了。哎呀,这么多年,我也终于可以去跟他团聚了,想想我还有点激动呢。”
李俊把东西拿来了,一套流程走完,黑白无常带走了保安大叔。东方泛起一抹鱼肚白,冬日的晨光像稀释的墨汁,在云层间晕染开来。姚寅笙裹紧大衣,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凝结,她与李俊踩着薄霜走出火葬场,身影渐渐融入破晓时分青灰色的天光里。远处的阳光正艰难地刺透云层,在她们身后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