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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尚未被消灭的恶魔,反应更为剧烈。它们那扭曲的感官世界里,禁军的存在是炽热的威胁,而寂静修女所在的位置,则是一片绝对的、令人疯狂的“虚无”。
这片“虚无”刺痛了它们基于亚空间感官的饥渴本能,激活了最原始的污秽思维逻辑——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试图用自身存在去“填补”那片令人不适的“空白”的扭曲冲动。
“嘶嘶——!” “咯咯——!”
恶魔们发出意义不明的嘶鸣,放弃了原本散乱的探查环绕,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铁屑,又如同扑火的飞蛾,疯狂地、不顾一切地从四面八方攒射向寂静修女所在的那个“空缺”中心。
迎接它们的,是寂静修女手中焚化枪的怒吼。恶魔的形体在火焰中疯狂扭动、分解,最终化作一团剧烈燃烧的亵渎火炬,伴随着最后的、不甘的尖啸,被彻底驱逐回亚空间,只留下地面一小片焦黑的灼痕和空气中浓得化不开的硫磺与焦臭味。
当然,扑上来的不止有恶魔,还有那些被怀言者驱使的混沌机仆和少数穿着破烂护甲、眼神狂热的凡人混沌信徒。他们或许没有灵能,感受不到“空白”的恐怖,但他们接收到了主人的杀戮指令。
面对这些,禁军动了。
没有呐喊,没有怒吼,只有最纯粹、最高效的杀戮。
长矛在禁军手中化作一道致命的光弧。
矛尖精准地刺入一台挥舞着巨大液压钳冲来的机仆头颅,瓦解力场瞬间爆发,将那金属与血肉混合的脑袋连同里面的简陋处理器炸成一团飞溅的废铁与粘稠组织液。长矛顺势横扫,矛柄末端的爆弹枪近距离轰鸣,将旁边一名嚎叫冲来的凡人信徒上半身轰成一团血雾。
左侧的禁军则精准地穿透了机仆胸腔的核心动力单元。在机仆僵直的瞬间,他巨大的战靴踏下,将机仆下半身连同地面龟裂的金属板一同踏得粉碎。
同时,他空闲的左手快如鬼魅地拔出腰间的怒阳短剑(Misericordia),将侧面扑来的一个试图用霰弹枪偷袭的混沌信徒连枪带人斩为两段。
右侧的禁军则展现出令人窒息的防御技巧。
他手中的长矛舞动成一片金色的光幕,精准地格挡开射来的激光束和实弹,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火星四溅。
一名悍不畏死的凡人信徒抱着滋滋作响的破片炸弹冲来,这名禁军只是微微侧身,长矛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后发先至,矛尖轻点,精准地刺穿了信徒怀中的炸弹引信。在信徒惊恐的眼神中,炸弹在他自己胸前轰然爆炸,将他炸成碎片,冲击波却被禁军厚重的肩甲轻易承受,仅仅让他身形晃了晃。
寂静修女们则在黄金三角的中心稳定地移动、射击。
她们的焚化枪不仅是恶魔的克星,对于凡人和机仆同样是毁灭性的。白色的火流扫过,成片的混沌信徒在无声的火焰中化为焦炭,机仆的外壳在高温下熔融变形,内部的脆弱部件瞬间烧毁。
受祝之子们终于不再旁观。他们迈着被亵渎力量强化的诡异步伐,向着被机仆和凡人尸体短暂阻隔的禁军与寂静修女包围过去。
三名禁军立刻收拢阵型,如同三座移动的金山,将寂静修女牢牢护在中心,背靠背站在一起。他们的长矛斜指向前方逼近的敌人,矛尖的金色力场嗡嗡作响,蓄势待发。
受祝之子们靠得更近了,几乎能看清对方盔甲上每一个亵渎的细节。灵能在他们周身躁动,试图穿透寂静修女的“空白”领域,却如同撞上礁石的浪花,徒劳地破碎消散,反而带来阵阵刺痛的反噬。
“你们会死在这里,在这片被众神祝福的废墟之上。”
一个受祝之子嘶吼着,他的声音因怨恨与分泌的腐蚀性酸液而变得模糊不清,像是喉咙里含着滚烫的沙砾。
“你们的黄金将蒙尘,你们的血肉将成为众神的祭品!”
“你们只会是我处决名单上又一个需要抹除的污点。”
为首的禁军冷冷的回复道,他手中的长矛稳稳抬起,矛尖指向那个发声的受祝之子。
“我们是众神之选!我们就是真相!我们是受祝之子!”
那名受祝之子大吼着,酸液从他口中滴落,腐蚀着地面。他的话语仿佛点燃了其他受祝之子的狂热,所有围拢上来的受祝之子都开始发出意义不明的嘶吼和咆哮,步步紧逼,试图用数量压缩禁军的防御空间。
“不,” 禁军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无可辩驳的终极宣判,“你们只是可悲的迷失者,是抛弃了人类尊严、甘愿沦为混沌玩物的叛徒。你们早已不配‘人’这个字。”
“我们从来都不是‘人’!”
受祝之子仿佛想起了什么,爆发出恶魔般的咆哮,身形化作一道残影,已经恶魔化的巨爪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和亵渎的灵光,直扑禁军的面门。
这如同一个信号,所有的受祝之子如同决堤的污秽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