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让你们和这个世界软弱的人类用他们微不足道的力量来对抗死亡守卫不屈的力量吧。”
“我赞扬他们的顽强,并享受他们事业的彻底绝望。让我们给予他们苦难与疾病,而他们在此这一轮会帮助实现我们的真正目的。让我们……慷慨解囊吧。”
沃图姆举起他那巨大的镰刀,身后集结的死亡守卫们在怒吼,凝结的脓物从他们的通讯格栅中喷出,咯咯嗡嗡声听起来就像是一群格罗克斯兽淹没在沼泽水里。
“我们是不可避免的死亡,不可阻挡的损耗,”沃图姆呼喊道,“我们会碾碎这些抵抗者直到他们给予我们所要之物。”
生锈的笼子被推了上来。这可不是在地球改造的。而是从阿瑞普兰提六号铸造世界传送过来的,由死亡守卫改造的生物。
这些生物的眼睛无神地盯着中间的距离。他们龇牙咧嘴的笑滴着黏液。他们腐烂的肉体和蠕动的触手发出腐败的恶臭,而他们的呜咽声充斥空中。
“我的瘟疫行尸,”沃图姆说道,他的语气像是一个自豪的父亲。
锁闩被炸开,笼子门以颤动的叮当声摇开。他们腐烂的微笑传来悲痛的呻吟,来自战锤宇宙的前平民从笼子里跌撞而出,开始踉踉跄跄走向战线。
沃图姆以及死亡守卫像牧羊人一般在他们身后阔步,而在后方阵线,来自钢铁勇士支援的亵渎载具则保持着不间断的轰炸。
“跟在我后面!坚守阵型!”
休伦·法尔无畏机甲的扩音器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指令,巨大的动力爪向前一挥,指向汹涌而来的污秽浪潮。
这台远古的战争机器,昂首挺胸,带着碾碎一切腐朽的决绝,轰然冲向前方!
乌里斯·泰米特紧随其后,动力甲关节发出有力的嗡鸣,他像一道精准的绿色闪电,在无畏机甲庞大身躯的掩护下游走、射击。
“所以,这就是现在的死亡守卫?” 休伦·法尔的声音透过炮火的轰鸣传来,带着刻骨的悲愤与蔑视。
巨大的动力爪猛然横扫,如同拍打一群苍蝇!冲在最前面的十几个瘟疫行尸瞬间被拍得粉碎,腐烂的肉块、断裂的触手和粘稠的脓液如同爆炸般四散飞溅。
热熔炮口幽蓝的光芒亮起,紧接着一道粗大的、净化一切污秽的炽白洪流咆哮而出,将前方扇形区域内的瘟疫行尸和两个躲闪不及的叛变死亡守卫混沌勇士直接汽化,只留下地面一片焦黑的琉璃状痕迹和刺鼻的焦糊味。
“用无辜者的血肉铸造你们的‘不屈’?!”
“这些东西,他们的血都发臭了!” 乌里斯·泰米特冷冽地回应,一个侧滑避开一团喷射而来的腐蚀性脓液,同时精准的一脚,将一名试图扑向他腿部的瘟疫行尸的头颅如同烂西瓜般踢碎。
爆弹枪在他手中稳定地轰鸣,将里面的腐朽血肉连同亵渎的灵魂一同撕碎。
德拉文和地狱战士们跟随在两位大远征战士的身后,将所有的愤怒和火力倾泻向那些瘟疫行尸。
爆弹、激光、火焰喷射器的烈焰虽然远不如休伦和乌里斯那般摧枯拉朽,却有效地清理着无畏和连长撕裂防线后留下的残余。
这是一场死亡守卫对死亡守卫的战争。
是伊斯塔万三号上那场兄弟相残悲剧的延续,是跨越了万年时空的终极清算。
=====战锤宇宙 朦胧星域边缘
现实结构的空间如同被无形巨手揉捏的画布,光线诡异地弯曲、拉长,汇聚向一个正在疯狂坍缩的奇点。紧接着,一道狰狞的、流淌着亵渎光流的裂缝被硬生生撕开。
亚空间那狂暴的、饱含恶意的灵能风暴如同溃堤的洪流,裹挟着非现实的尖啸与色彩,猛烈地冲刷着现实宇宙的壁垒。
裂缝的边缘疯狂翻滚、扭曲、伸展,肮脏的能量触须如同垂死巨兽的肢体,徒劳地抓挠着虚空,试图将刚刚挣脱的猎物拖回那永恒的混沌深渊。
就在这现实与虚妄激烈交锋的旋涡中心,一支庞大的舰队悍然冲入现实宇宙。
它们的舰体表面,盖勒力场发生器仍在过载般地闪烁着不稳定的幽光。舰船装甲上残留着亚空间风暴刮擦的焦痕与冻结的诡异结晶。
随着一阵低沉、仿佛能引起人体骨骼共振的嗡鸣,虚空盾瞬间点亮。幽蓝色的能量屏障如同星尘编织的巨网,在冰冷的真空中铺展开来,将这支跨越地狱而来的远征军笼罩其中。
“帝皇之怒”号的战略室内,室内的天花板很高并且装饰着大理石雕像。一个巨大的全息台位于中央,而几堆沉思机和战略占卜神龛在墙边排列成行。战略室很大,大到足够容纳二十位身着盔甲的阿斯塔特修士,不过现在只有几位星际战士。
中央巨大的全息投影台上,奥尔洛斯星系的星图正在剧烈波动。
托尔加拉顿连长,双手抱胸,磁力靴牢牢吸附在因剧烈空间震荡而微微倾斜的甲板上。他那如同花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