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混沌勇士和血契战士部队在戈尔加克斯的带领下,开始脱离主战场,如同污浊的洪流转向北方。
而剩下的部队和狂战士,带着更加狂躁的怒火,扑向了兵人140团刚刚建立的薄弱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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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铁匠费罗斯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他忘记了,来到这个世界的混沌军团虽为“盟友”,共同服务于毁灭人类世界的大目标,但将世界献祭给哪位神明,则存在着根本的竞争。
这导致他们在各自战区的交界处,小动作不断。
在马里和尼日尔的边境,悄无声息的幻术“虚伪的真实”,在在死亡守卫控制的尼日尔东部边缘区域,制造了虚假的“混沌阵地”幻象。
当华国的“雷泽”火炮集群根据被幻术误导的侦察数据进行远程火力覆盖时,致命的炮弹并未落在千子的阵地上,而是精准地砸进了死亡守卫辛苦“培育”的一片瘟疫花园。
剧烈的爆炸和火焰瞬间摧毁了数座瘟疫孵化塔和正在进行的亵渎仪式,引发了小范围的亚空间能量反噬,让附近几个死亡守卫痛苦地抱头嘶吼。死亡守卫的瘟疫领主,腐溃者沃图姆发出愤怒的咆哮。
而沃图姆实际上也没那么无辜,他让瘟疫制造者携带一种新型的、能诱发极度狂暴和自残倾向的神经腐化病毒,并让其在“无意中”与吞世者控制区交界的缓冲地带泄露了。
正准备投入北方埃及战线的血契战士第39连队不幸感染。
他们在行军途中突然发狂,不分敌我地攻击身边的一切,甚至自相残杀,不得已,戈尔加克斯只能亲手砍了整个连队。
这戈尔加克斯暴跳如雷,将这笔账算在了“走路都流脓”的死亡守卫头上。
而戈尔加克斯又干了什么呢?戈尔加克斯觉得怀言者那边“磨磨唧唧”的献祭效率太低,浪费了“优质”的祭品(那些被俘的、信仰坚定的神职人员和修女)。
他“慷慨”地派出几个在竞技场中诞生、精神已被彻底扭曲的“冠军”,让他们“帮忙”去怀言者的地盘“收割头颅”。
这些恐虐冠军闯入怀言者控制下的城镇教堂,无视怀言者的布道和警告,疯狂地屠戮着被囚禁的修女和神父。
对于这些宁死不屈的信徒而言,在怀言者手中受尽折磨后缓慢地成为祭品,不如在恐虐冠军狂暴的斧刃下瞬间终结。他们甚至带着一种解脱般的平静迎接死亡,口中默念着神之名或圣言,这反而让怀言者的亵渎仪式效果大打折扣。
阿马特尼姆被这种“帮助”气得七窍生烟,认为这是恐虐蛮子对自己领域的粗暴干涉和对祭品的“浪费”,他麾下的怀言者战士与恐虐冠军爆发了数次小规模的冲突。
这些混沌势力之间彼此算计、相互妨碍的行为,尽管未能动摇他们对人类防线整体的优势,却在无意间引发了内部的混乱与资源损耗,为人类在某些关键区域意外赢得了宝贵的喘息时间。
这种内讧使得混沌军团的协调性下降,部分进攻计划被打乱,从而让人类防线在局部战场上获得了意料之外的短暂缓解。
=====战锤宇宙 亚空间深处 时间线:卡迪亚之陨后
亚空间的洪流如同亿万扭曲灵魂的嚎叫汇聚成的、永不停歇的风暴。
在这片现实法则崩坏的混沌之海中,一艘舰艏镶嵌着巨大十字的打击巡洋舰,正劈开污秽的灵能湍流,艰难前行。这是黑色圣堂的舰船,“帝皇之怒号”(Emperor's Wrath)。
舰桥笼罩在昏暗的红光中,只有控制台和监视器的幽光映照着肃立的身影。空气里弥漫着盖勒力场抵抗亚空间侵蚀时发出的低沉嗡鸣。
马里乌斯·阿马尔里奇元帅如同一尊漆黑的钢铁塑像,双手抱胸,覆盖着手甲的指节无意识地敲击着臂甲,发出沉闷的“笃笃”声。他那隐藏在阴影中的头盔目镜,仿佛穿透了舰桥的观察窗,直视着舷窗外那光怪陆离、充满亵渎诱惑与无尽恐怖的亚空间景象。
“元帅,”一个低沉、带着金属摩擦质感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说话者是站在元帅身侧的卡西米尔兄弟(Brother Casimir),一位黑色圣堂的冠军,他的动力甲上布满了战斗留下的深刻划痕。
“您觉得…那支‘一连’,真的存在吗?据说他们迷失在亚空间的深处,我们仅凭真假难辨的据说,就在这亚空间的虚空中追寻一个幻影?”
马里乌斯元帅敲击臂甲的手指停了下来。他没有转头,声音透过头盔的呼吸格栅传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与炽热的信仰:
“卡西米尔兄弟,怀疑是异端的温床!神皇的意志如同星炬,永恒不灭!祂的伟力,既降下雷霆清洗卑微之敌,亦会编织命运,重聚忠诚的碎片!‘执刀人二连’的出现,便是神皇伟力的明证!”
“那个‘神选’李天浩,更是祂对我们这些永不遗忘誓言之人的恩典!他们证明了,迷失的忠魂,终将被神皇的光辉指引归途!‘一连’必然存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