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依旧还是暖暖的,但当你深深吸上一口,仔细品味的时候,却又会觉得带着一丝苦涩的味道。便如同余渊此刻的心情一样。站在老虬的背上,余渊许久没有说话。归乌海和路拾来也识趣儿的没有出声,就这样任凭老虬乘风破浪,一路向南而去。连续四天不眠不休的赶路,余渊终于在第五天太阳即将落下的时候回到了大渊。途中他先后驾驭十几种生灵,以自身内力渡入它们体内,短时间激发其潜能,行动比闪电还要快上几分。若不是余渊有好生之德,不愿伤害这些临时脚力,等它们即将力竭的时候便将其换掉,速度还能再快上一些。沿途余渊已经将路拾来和归乌海送回了归墟一族,他们二人还各自有自己的事情,一同前往鲛人族并没有什么意义。反倒是自己赶路更快一些。
这边月华已经准备好了为二女接生的一切准备,就等着小生命的到来了。月家姐妹也是第一次生产,没有经验,心中忐忑,对于余渊的回归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热情。余渊多少觉得有些失落。不过想来也是,二女此时怎会有心思关注他,所有念头怕不是都系在了肚子里的孩子身上。这就是生灵刻在骨子里的母性。于是他也倒释然了,听凭月华给他安排了住处。白日里陪着二女闲谈了一会,怕二女累到,于是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准备休息。心中也是忐忑,上辈子加上这辈子,当牛马,装孙子都干过,这当爹还是第一次。
就在他躺在床上心中忐忑的时候,房门被轻轻拍了两下。这么晚了是谁?他不由一愣。也就在这个当口,只见房门门栓自己啪的一声抬了起来,紧接着房门被打开,一个人影闪了进来,随后又飞快的将房门掩上,扣上门栓。余渊这才看清来人竟然是月影。“开个门也要磨磨蹭蹭的,还是不是个男人?”月影明显对余渊没有在第一时间给她开门感到不快,口中埋怨道。她本来是悄悄来私会余渊的。到门前的时候,觉得自己这样子好像有点不矜持了,于是稍微犹豫了一下,便抬手轻轻拍了拍门。可没想到屋子里的余渊竟然没有反应。她可是来偷情的,若是让旁人看到,怕不羞死人了。于是心头火起,以内力震开了门栓,直接进来了。
“是不是男人你不知道么?”这种耍流氓的好时机余渊可是不会放过。说罢他已经上步应了过去,想要将月影揽在怀里。毕竟二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也不需要太多的伪装和矜持。尤其余渊此番在燕鲛那里,也算是受到了挫折,此番看到月影,猛地联想起了燕鲛,心中一阵柔软,便想上前去将她搂住,慰藉一番自己的小心脏。可月影哪知道他心中有如此多的想法,见他直接上手,顿时脸色沉了下来。
“你当我是什么人了?”说着直接将余渊的手臂打了下去,身形也后退一步。她是来偷情的不假,可她可不是单单为了这种事情,若是只是为了满足欲望,何至于要委身于余渊。余渊这个动作,顿时令她心头不快。分开这些日子,她心中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思念余渊。那种感觉就如同思春的小女子一样,令她既感到甜蜜又感到害怕。自己还是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对余渊的感情已经发展到了控制不住的地步。她害怕有一天自己真的会离不开余渊,若真的是那样,她将如何面对自己的两个外甥女?
其实月影的这种感觉很正常,这个就相当于后世我们说的新婚的蜜月期,二人谁也离不开谁,看对方的缺点都是优点。而这种思念和依赖,则属于初恋综合症了。余渊眼见她误会了自己,当下也是神色一整道,“姐姐以为我是什么人了?”这一声反问倒是将月影问懵了?自己错怪他了?可她嘴上却丝毫不放松道,“我以为,你不过是个男人而已。本王不过是想要借你的种子而已,思来想去一次不够保险,你可不要想多了。”
“原来如此,那倒是我想多了,那就请吧!”余渊说罢转身上床,将自己外衣脱下,直接钻进了被窝。留下月影一个人站在地上发呆,这是个啥情况?她怎么也没想到余渊竟然会如此无赖。随即一咬牙,冷哼一声心道,莫非我还怕了你不成,手掌一翻,一股劲风扑灭了桌上的蜡烛,她身形一晃,也脱下了外衣,直接钻进了被子里面。余渊本来是想下个猛药,没想到这娘们直接开大,顿时也傻了。二人就这么躺在被子里面,并排挨着,却谁也不说话。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余渊终于长叹了一口气,他毕竟是个男人,总不能让女子主动吧。于是开口道,“其实,这次我出去并不顺利……”他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在听,直接将去双艳帮求亲不成的事情,合盘说给了月影。他知道燕鲛的这种心情,也只有打着同样主意的月影能够理解。或许她二人能够找到共鸣,日后相互之间也有个倾吐的对象。
果不其然,月影听罢也是长叹一声道,“没想到天下间还有和我一样心思的女子,唉——也不知这种性格是福是祸!”却不知这一句话暴露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是福是祸都由自己决定,当有一天你能够真正把握自己命运的时候,便会知道,一切不过是执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