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大胆狂徒,你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我牧仁,你以为化作我父汗的模样就能够控制这草原么?”牧仁并不回答对方的话,而是声色俱厉的怒斥道。
“二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和父汗千辛万苦才从那蜃境逃出来,怎就成了假的?你莫不是有什么误会?”部日固德也是上前一步,解释道。
“呵呵呵,我的好三弟,什么误会?不都是你一手策划的么?我那真正的父汗恐怕此时已经命丧黄泉了吧?”牧仁冷笑,侧目看向部日固德。
“二哥,你胡说什么?诅咒父汗,那可是大逆不道。”部日固德心头也是火起,这个二哥平日里素来稳健豁达,如今竟然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满口胡言乱语不说,还咄咄逼人。
“我看大逆不道的应该是你吧?你搞出来这么一个假父汗,不就是为了控制草原么?”牧仁怒视部日固德道。
“你血口喷人……”部日固德确实有上位之心,但却并不是牧仁说的那样。如今听到牧仁竟然如此说,顿时想要解释,可话头刚一出口,却又停住了,就在这一瞬间,他突然明白了牧仁的打算,他是想要一举拿下这汗位啊!此刻,阿布尔斯郎估计已经被赤那拿下了,而他的所有势力,也已经被清除了。这一切的功臣都是自己,下一个少可汗也定然会是自己。作为二王子,牧仁这是不甘心了。这一招指鹿为马,以真作假太厉害了,这是要连同父汗和自己一同除掉的节奏。此时,那些少可汗一脉的没有显露出来的势力,虽然被压制下去了,但依旧是蠢蠢欲动,准备见机行事。而另一方面,那些被方才杀掉族长的部落,看似被安抚压制了下去,心中定然有着仇恨,一旦有人带头,绝对会揭竿而起。就算是阿古伊河的老部下,如今听到牧仁如此说词,估计心中也是三分相信了,这就又一次形成了分裂。这些综合因素,经过牧仁这条导火索点燃,必将会形成颠覆性的力量。到那个时候,自己和父汗只有死路一条。而且还是在乱战之中被杀掉的。只有这样牧仁才能名正言顺的坐上大汗的位置。没想到这个二哥竟然有如此心机。
不过可惜他忘了一件事情,他在草原之中并没有形成自己的势力,没有中坚战斗力的支撑,一切都是空谈。上面提到的那些不确定因素,也都不可能随之发酵。想到这里,他心中大安,微微一笑开开口道,“二哥,你是父汗是假的,可有什么证据。”
这边还没等牧仁说话,从他后面便走上来一个女人,开口道,“你父汗昨晚临睡前将此物交给了我,并且告诫我你部日固德狼子野心,这些年打着对抗阿布尔斯郎的旗号,暗中招纳兵马,早就有了不臣之心。此番阿布尔斯郎一旦被除掉,你定然会按捺不住,提前发动篡权夺位。交代我,他若是发生了意外,便以此为信物,号令少布,将你拿下。”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宁谷阏氏,他手中举着的是一枚狼头一样的黑石雕刻。离的近的族人看的清楚,那果然是大汗平日里戴在身上的贴身之物。在结合宁谷阏氏的身份,众人顿时将疑惑的目光看向了阿古伊河和部日固德。
“你这贱人,竟敢陷害我?”阿古伊河见到这东西顿时怒火上升,那本是他贴身戴在脖子上的。他动蜃境脱身后,宁谷给他沐浴更衣时,说拴着这东西的皮绳要断了,明日给他新鞣一条。这才将它放在了宁谷阏氏手中。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敢编出这样的瞎话来。可偏偏他又无从解释,即便是将真相说出来,估计在场的人也没有几个能够相信的,天下间哪儿有这么巧的事情。
有了物证,有了宁谷阏氏的人证,似乎这一切都已经证明了眼前这个阿古伊河确实是部日固德推出来的西贝货。可这时候余渊心中却频频冷笑,这些看似铁证的证据,其实仔细推敲没有一个能够站得住脚的。这计策最高明的地方就是抓住了人心和人性。若不是他始终跟着部日固德前后,听完这番说词再加上这人证和物证,估计也要相信个六七分。这要是个正常人都会这样想。如今阿古伊河不敢说是正当壮年,可也算得上是老当益壮,再当个十年八年的可汗绝对没有问题。就算这个时候立了部日固德为少可汗,这些年过去,谁敢保证不发生意外?谁又敢保证他部日固德就能够坐上那可汗的位置。日后的大饼,总不如到手的馒头来的实在。若换位思考一下,部日固德确实有铤而走险的理由,而且还很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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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古伊河见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也明白了牧仁的打算,估计讲道理也是讲不通了,当即冷声道,“逆子,你也要学你那不成器的大哥了。来人,与我拿下。”不得不说身为大汗,也是杀伐果断,眼下的场景正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