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呵呵笑了几声,说道:“陛下,咱的治安条例这就派上用场了!”
李世民:“那是啊,老常,有空喝几杯,不错呢,就是尿多了点儿!停一下!”稍微一停稳,扶着把手下来,对着路边的景观树尿了一泡,轻轻一蹦,坐到车子上,“博雅小子的点子真多,朕很喜欢叔宝这铺子,待着舒服!”
“秦将军也是活明白了,我觉着这铺子挣不挣钱倒在其次,他是真喜欢。”
一队人马从小巷子出来,为首是一着甲武将,慢慢跟着倒骑驴。
李世民:“朕很欣慰,记得那天宫宴,叔宝喝着喝着一口血吐出来,把朕吓坏了,要不也不能由着他乱来,老将迟暮,人之大愁绪啊!”
“陛下莫要感怀,秦将军现在不是好好的吗?透门廊看他玩的欢呢!”
李世民:“哈哈哈,是啊是啊,以后他们有地方玩咯!”
“听说他们把秦将军的五脏六腑扒开翻了一遍寻那伤口,是不是真的?”
李世民:“当然不是啊,不过胸腹之上确实开了个大刀口,这一年来,大好了,打眼一扫精气神全有,朕心甚慰,甚慰啊!”
“陛下圣恩,想必花了不小代价吧!”
李世民:“也不算大代价,花了点钱而已,内帑虽不富裕,治病这点小钱还是有的,即便花费巨大,跟人命比,不算什么,何况是叔宝的命!”
“陛下恩义!”
李世民:“赶路吧,早点回去歇了,你也早点回家。”
“诺!”
长安县衙
崭新的监室迎来了它的第一波住客,一群衣衫不算特别整齐的吐蕃人丢了进来,身上伤痕累累,长安县衙的医官按规矩检查了一遍,没什么大事,吩咐一遍,锁了门等他们醒酒。
新接班的衙役去福泽街巡了一早晨,眼看快九点,路上开始撵人,许多工人进场撒扫清洗,骑车买菜的基本回了,推车卖菜的多数也卖完了,剩一点半点的推了车子挪到路牙子上,让开道路,笑眯眯的跟洒扫的工人聊上一两句。
许多远道来的小贩慢慢从延平门进来,直接寻了马路牙子的空地摆摊,延平门外稀稀疏疏蹲了许多人,挎个麻布包,带着几样工具,三三两两熟识的凑在一起聊天。
交班的衙役跟同事交代清楚昨晚发生的所有事情,签字打卡下班回家,主管治安的县尉大人早早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大厅泡茶,税吏刑名法曹文史商务文宣的陪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上几句,七点半上班一般没什么事,多半有工作应该到半晌了,今天也不例外。
吐蕃使团的人得了消息寻到了县衙,走进富丽堂皇的长安县衙,长安本地人见惯了富丽之所,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窗明几净的地方,觉得富丽堂皇,呼喊嚎叫着要讨人,拿这些唐人试问。
几个主管依旧悠闲的喝茶,根本不理会这些人,底下办事的衙役与这些不会说汉话的吐蕃人交涉,吐蕃人闹了许久,发现沟通不了,让随行的翻译出来代为交涉。
一直闹腾到十点多,终于聊清楚具体什么事情,衙役们领着吐蕃人中领头的一个进监室看一眼是不是他们的人,许他们聊了一会儿,撵着他回了大厅,开始给他们普法,一直折腾到正午,换班吃饭,才算消停下来。
下午两点,县尉孙伏伽请了秦氏的掌柜过来问话,后又请了侯君集,再后面请了长安县几个青皮,打算问清始末。
孙伏伽:“秦跛子,公爷大好了?”
秦跛子:“嗯,您挂心了,公爷早已大好。”
孙伏伽:“说说吧,昨晚怎么闹的事,你们又是怎么处理的。”
秦跛子坐直身子,言道:“哦,也没什么,吐蕃的客官无心绊了一下那个小子,喝点酒上头,越说越来火气,推搡了几下,相互不服,扭打几下。”
孙伏伽:“侯公爷,你们怎么回事?”
侯君集:“有个不长眼的泼我一身酒,我能惯着他?肯定得打他一顿才行,是吧,孙-大-人!”
孙伏伽:“哎哟,公爷不用威胁本官,本官也是秉着公心办事,既然公爷参与了此事,照例必然要请来问话,即便陛下亲查,本官也得照例办事嘛。”
侯君集:“别跟我打官腔,就说咋办吧!”
孙伏伽:“魏拐子,你说,他是有意绊的你,还是无意的?”
魏拐子:“小人不知,当时喝的晕头转向,记不清了。”
孙伏伽:“来呀,拖出去打几鞭子,让他清醒清醒!”
魏拐子赶紧接话,说道:“别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