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兔子是很敏感的一种动物。
即使是公兔子。
他又不是医生,一直抱着人家也不是个事儿啊。
虞樾先去月宫找了玉娘,没找到才又去炼丹房找了许长生,说明情况之后,好友看他的神色奇怪极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症状……你那么看着我干什么?”
虞樾一脸莫名,忍不住催促道:“快点吧,我怕流风撑不住……”
许长生眉梢微挑:“我们家阿樾是长大了,这魅力也越来越大了。”
“啊?”
这是说的什么跟什么啊?
“越来越会招人了……”
“有话直说!”虞樾被他打趣得恼了,握拳捶了一下好友的肩膀。
许长生也不再卖关子:“你可知,月圆之日是月兔一族的求偶期?”
“……啊?”
“那月兔族少主分明是发q了,哪里是有什么病症?你找不到玉娘,玉娘多半是去找她的伴侣了。”
见虞樾沉默不语,许长生又给他加了一把火:“还有,你可知,月兔一族比普通的兔子更敏感?摸背这样的行为很可能会刺激到兔子,从而致使其假孕。”
“就算是公兔子,也可以。”
“要是你真跟他待一天,说不准他还真能揣着你的崽呢。”
许长生冷哼一声,脸色不太好看。
虞樾一副如遭雷劈,不知道我是谁我在哪儿的表情。
世界观都要被震碎了。
心里涌起一阵后怕。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许长生薄唇轻启:“怎么办?你还想管他?当然是在我这儿待一天啦!”
“我说阿樾,你可长点心吧!”
被好友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虞樾都不敢吭声了,就在许长生这儿躲了一天。
可怜流风好不容易把云离大人支走,却依然只能独守空房。
抱着残存着青年气息的被子,蜷缩起身体,一遍一遍地低喃:“仙君,仙君……”
……
到了晚上,虞樾想回去看看,被许长生拉住。
“可是万一阿离回去撞见流风,怎么办?”
“你那小神兽可比你机灵多了,人家说不定早躲出去了,只有你,一回去准被人拉着抱着不让走。”
这话说出来有点酸味儿,虞樾没听出来,看着外面的圆月,也有点不敢回去了。
有一说一,他真怕流风给他……咳咳咳。
这夜黑风高的,他虽有定力,可回去的话保不准会发生什么意外。
“来坐下吧,咱们继续喝酒……”
许长生是个酒鬼,喜欢自己酿酒,更喜欢拉着虞樾和闻人川喝酒。
从前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这人还能收敛着点,如今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回到天界的这些日子,他已经邀请虞樾好几次了。
之前虞樾没有时间,这次可算被他逮到,他便把最近新酿的好酒全拿出来了。
虽然品种不同,但无不是酒香清冽、灵气精纯的佳酿。
每一样尝一杯,也让人有点承受不住。
虞樾想起之前有人说这酒混着喝更容易醉,看着眼前一个变作三个的人,便用力摆了摆手:“不喝了。”
“这样混着喝神仙也遭不住,我醉了。”
许长生轻笑:“哪有醉了的人会说自己醉了的?阿樾莫不是诓我?怎么闭关一回,酒量都下降了?”
这么说着,他却仔细打量了一下虞樾的神色。
双颊染红,眸带水雾,这样隔着雾气朦朦胧胧看人的样子,确实像是醉了。
他这酒果香很浓,但度数却不低,纵使是酒量好的人,也喝不过三杯。
阿樾每样都尝一杯,总数可远超三杯了。
虞樾没理他调侃的话,只是眨了眨眼睛,似乎想要看清楚面前的人。
但那雾气散了又聚,无论如何也不叫他看清。
青年只好撑着额头,语速缓慢地道:“我不喝了,在你这儿借宿一晚……可好?”
“当然好。”
许长生也不再勉强,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绕过桌子要扶虞樾:“正好时候也不早了,那我扶你去客房歇着吧。”
青年“嗯”了一声,睫毛垂下,自己起身。
走路微有些摇晃,但也还算平稳。
直到把人送到客房,看着人倒在床上,许长生都感觉自己挺正常。
但任劳任怨地帮好友脱了鞋袜,脱去外衣,不小心勾开里衣,看到那点艳色时,他喉结微动,忽然发觉这个寂静的夜,很暧昧。
是酒精和夜色纠缠起来造成的暧昧。
苍天可鉴,给虞樾倒酒时,他真的一点别的心思都没起。
只是单纯地想和好友喝个酒,只是单纯地想留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