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但是他又说不上来。
师兄本来就待他很好的,不是吗?
白殊起床,洗漱完毕后,去尝了尝虞樾做的鱼羹。
口感很鲜美,好吃极了。
虞樾就撑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白殊吃。
“师兄,你不吃吗?”
“我来之前吃过早饭了。”
白殊又问:“你怎么从聆天峰下来看我了?聆天仙尊不会生气吗?”
虞樾目露疑惑,回答道:“我经常来看你呀,师尊怎么会管我去哪里?你是不是睡糊涂了?”
白殊揉了揉额角:“好像确实有点迷糊。”
吃完了早饭,白殊又剥了个橘子吃,一瓣放进自己嘴里,一瓣递给虞樾:“这个很甜的。”
虞樾却没有接他手里的橘子,而是盯着白殊的唇,笑道:“是吗?”
“那我来尝尝。”
他坐到了白殊怀里,勾着他的脖子就吻了过来。
橘子的清香瞬间溢满了口腔,虞樾闭着眼睛吻得认真,白殊却睁大了眼睛愣在原地。
柔软的唇舌比果肉更加味美,搅动着,几乎能融化人的理智。
白殊的手搂住了怀中人的腰,慢慢闭上眼睛,感受着两情相悦的吻是什么样子。
慢慢的,他不再满足于此,把人抱到了床上,压在身下。
双眼通红、嗓音暗哑地叫着:“师兄,师兄……”
青年只是顺从地躺在那里,墨发铺散在床单上,紧紧闭着眼睛,睫毛还在不安地颤抖着。
双颊升起的红晕,简直是世间最美的颜色。
白殊就像看不够一样,一直盯着青年瞧。
“师兄,我不是在做梦吧?你真的愿意……”
他的手按上青年的唇瓣,指腹下的柔软触感,让他一阵阵的发愣。
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不安,青年睁开了眼睛,眸中雾气散尽,满满都是他。
青年的语气温柔又宠溺,还带着几分隐忍:“阿殊,我知道你在宗门内人缘好,大家都喜欢你,我也……最喜欢你。”
“只要阿殊愿意……”
后面的话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他偏过头,不再与白殊对视,咬了咬下唇,才小小声地说:“我可以忍受……”
最后的吐字模糊不清,但白殊还是听到了。
他狂喜,恨不得抱着师兄三天三夜不下床!
说完这句话,青年连脖子带脸都红了。
他是羞涩的,羞于启齿的,但是他还是说了。
没人能懂白殊这个时候的喜悦感,他高兴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能死死地抱着虞樾,恨不得将两人之间的距离变成负数!
青天白日,那又怎样?
他猛地俯身吻下去。
……
……
凌浮生往水月门赶时,远远地就看见了天元剑宗的灵舟。
他正想过去,忽然看见有两个人从灵舟上掉了下来。
他凭借绝佳的眼力认出了其中一个是他的师弟。
身体比脑子反应还快,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追了下去。
降落到迷雾森林里的那一刻,四周的黑色逐渐褪去,慢慢变成了聆天峰上竹舍里的模样。
凌浮生眼神刚凌厉了一瞬,过电般的感觉很快就将他眼中的清明打散了。
他看清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唔,他正和师弟面对面坐在床上,就像以前每一次他指导他修炼一样。
不过这次,师弟没有闭眼打坐,而是抱着他的玄铁重剑,有一下没一下地细细抚摸着。
那玄铁剑这次可爽了,剑身散发着耀眼的白光,乖顺无比地躺在虞樾的腿上,还会减轻自身的重量呢。
连凌浮生都不知道玄铁剑还能减重。
不过这把剑被摸了,连带着他自己也很舒服。
虞樾一边用食指勾着剑身,一边抬起眼皮看他,眼神漫不经心:“师兄,这样小铁舒服吗?”
凌浮生听到自己沙哑得不像话的声音:“它很舒服,只是我……”
“哎,小铁还会在地上写字,叫我主人呢,师兄你说,你这本命武器认我为主,是不是说明你也认我为主了?”
男人有些不明白,银眸轻眨:“你想要我认你为主?”
“我开玩笑呢哈哈哈,师兄你还当真了?”
虞樾勾了下唇,又轻轻弹了一下剑身上的银色光点,像是给剑做按摩一样。
凌浮生突然颤抖了一下。
虞樾不在意地垂下眼帘,那样子专注又冷漠。
过了好久,银发银眸的男人才又开口——
“我叫你主人,你愿意也摸摸我吗?”
“哈?”
虞樾惊讶地看着他,眼底反倒没什么情绪:“师兄开什么玩笑?摸剑和摸人能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