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真好玩,哈哈哈。”
而那个被割肉的村民,并未露出痛苦的表情,只是痴痴的看向对面,随后也掏出一把菜刀,用更加残忍的方式,割掉了对面人的一只耳朵,含在嘴里不断的嗦来嗦去。
紧接着,附近所有村民开始了类似的举动,掏出随身携带的武器一块一块割身边人的肉,手法熟练且残忍。
“这……”织女瞳孔震荡,眼角流下泪水。
这些人的神情,状态她太熟悉了,前十年,每隔一段时间,她都要经历这样一回的惨状。
那些村民刚开始是玩弄,后来争先恐后的跑过来切割她的身体,以谁切的多,谁让她脸上的表情更痛苦作为比赛。
她的反应越强烈,那些人就越是畅快,像是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玩具,乐此不疲。所以后来,她干脆面无表情,反而能减少对自身的伤害。
现在这些伤害,被他们同样的转给了对面。
弹幕:“是时予之前用过的道具哎,我记得金色火柴的作用是……产生幻觉,让人见到自己最想看到,最高兴的场景。”
“卧槽,畜生啊,没想到这群村民的愿望不是吃,不是喝,而是虐杀,怎么会有这么恶的人,还是整个村子。”
“这么多火柴,那效果应该很强烈了,他们估计是把彼此当成了织女,开始玩乐,孰不知道,在出刀的时候,自己的身体也受到了同样的伤害。”
“好残忍,好畅快啊……自作虐,不可活,哪怕里面有一个的愿望不是这个,都能躲过一截,可事实就是,没有。”
一时间,现场画面极度血腥残忍,村民们开始了一场名为“凌迟”的酷刑,而这酷刑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彼此。
一个个碎肉块或被吃下,或被扔在地上,要么拿在手里变态的把玩,放在鼻子间闻香味,满脸陶醉。
饶是饱受折磨长达十年的织女,看着这一幕,也是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冷颤。
人太多了,比她那时的经历,更加规模庞大和惨烈。
她身上的肉块能够再生,可这些人,只是普通的肉体凡胎,死了就是真的死了。
在这样的场景中,时予眉眼间闪烁着兴奋,询问道:
“我的这场超度,怎么样?”
最好的超度不是让受害者忍气吞声,放下仇恨。而是让施暴者得到该有的惩罚,用它们的身躯祭奠亡者的灵魂。
有什么比在坟墓前,进行这样一场严酷的刑罚,更加酣畅淋漓,更加能够有效的驱除怨气。
织女心神震动。
她的眼神定格在眼前之人身上,略显纤瘦的身躯,文静的面容,几丝细碎的刘海遮挡在额头前方,让整个人显得更加乖巧,没有丝毫的攻击性。
她在诉说这件事时,眉眼间闪烁着兴奋。
不是因为看到施暴的现场激发出胸中的残忍从而血液沸腾,也不是坏人获得惩罚后觉得自己做了件好事开心,单纯只是认为自己想出了这么一个成功超度怨鬼的好点子,感到自豪。
瞧,我多厉害,就这么把问题解决掉了,做的好吧?
这样的人,在做任何事时,没有夹带一分个人私心,或者说,她压根缺少普通人那种的情感,不对施暴者感到害怕,也不为受害者过度悲伤。
她在解决一件事,仅仅是抱着解决事情本身的心态。
她,还是人吗?
这一刻,织女觉得自己在时予的身上看到了一丝神性。
不是像她这样拥有一点法力的“人”,是真正的神,注视世间发生的一切常事,遇到异常的情况,拨乱,让它们回归到正常的状态。
神,本该就是没有过多的自我情绪,否则无法公正公平的审判整个世界。
金色的火焰持续燃烧,等火焰熄灭时,只剩下一地的血肉和骨头。
村民们摔倒在地上,大多数人的眼睛不知道何时被挖去,只剩下两个空空的“洞”,迷茫的注视着远方。
或许在他们死的时候,也曾有不解,后悔等种种情绪,一同被埋葬在了今天的这场刑罚之中。
织女只感觉到一种畅快,从心口弥漫到天灵盖上,冲了出去。
别说坟墓里的那些尸体,就连她这样曾经想要普度众生的悲悯“神仙”,也是感到无比舒心。
“好,超度的很成功。”
如果是她来自己做这场法事,顶多减少一小部分怨气,剩下的还需要漫长时间,不断的超度。
玉皇大帝的这一手,直接消减了大半的怨气。
织女觉得对面的小姑娘应该不是玉皇大帝,这种传说中的存在,现实里压根没有。
不过时予救了她,她也愿意叫她玉皇大帝,叫什么都可以,都不足以报答厚重的救命之恩。
这是她之前的想法,现在又变了。
自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