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去后厨换上工服,其他人不紧不慢的制作饮品,出餐。
我穿的是白色衣服,工服和围裙都是黑色的,工作的时候,饮品很容易就会洒一些在手上,每次我都会先去洗手,带着手套洗手,然后把手套上的水抹在围裙或者工服上。
但今天一开始我没穿工服,洗完手之后下意识想往身上抹,但很快就意识到不对劲,我这是自己的白衣服,不是黑色围裙啊!这可不兴抹!
于是转头去拿抽纸擦手,或者干脆不擦了,甩甩手风干。
等到我戴好手套,换好工服和围裙,就可以在围裙上肆意涂抹了,反正也是黑色的,看不太出来,不是我的衣服就无所谓了。
一点下班,店长也知道今天是临时叫我帮忙,于是让我自己做一杯饮品带走。
我没好意思,再加上我要减肥控糖,于是只做了一杯少糖的柠檬水就走了。
今天之所以那么忙,是因为店长在橙色外卖App里开店了,学生可以在橙色外卖App里下单,学校有专门从食堂送到宿舍的学生工快递员,这大大增加了订单量。
并且外卖单子不能像堂食单子那样直接扔掉,外卖单子要留下,用专门的贴纸贴在包装袋上,让外卖员能看着单号送餐。
所以贴单子的时候要格外注意,既要把单子牢牢贴在包装袋上,又要露出快递单号,需要认真粘贴,不然如果一个不小心贴歪了,就要撕下来重新贴。
今天是第一天开外卖单,所以大家对这一项流程都不太熟悉,再加上单子爆满,打单机打出的单子掉了一地。
我刚贴完手里的单,把餐除了,转头就看到打单机又吐出来一地的单子,我又要蹲下去整理单子,仔细甄别堂食单和外卖单,把外卖单收好,再站回到前台,贴单,出餐,然后再蹲下去整理新的一轮的单子。
这来回蹲起,让我有些体力不支,干脆直接单膝跪地,用膝盖做支撑,也好省些力气。
还有就是,堂食单和外卖单只有单头不一样,所以有时候忙得着急的话,就很有可能会把外卖单跟堂食单混在一起扔掉,实在找不到外卖单的时候,就要去点单机哪里补打一张单子,这比在众多堂食单子里找那一张外卖单要省事儿的多。
还有,这家饮品店有六种杯子。
金色外皮的杯子,我们叫它“金杯”,白色的普通塑料杯,我们叫它“白杯”,咖色纸杯,我们直接叫它“纸杯”,这三个杯子是700ml的。
还有500ml的透明塑料杯,我们叫它五百杯,比五百杯小一点的纸杯,我们就叫它“小纸杯”。
最后一种,是1L的杯子,我们叫它“桶”。
每个杯子都有相对应的饮品,所以在杯子上贴标签的时候就要注意对应的杯子,不能贴错。
1L的桶是胖胖的那种,需要装在宽一点的包装袋里。
但是今天是第一天开外卖,又特别忙,有好几次我没注意到外卖单上的饮品名称,把1L桶的单子贴在了小包装袋里,导致我打包的时候,总要把单子撕下来重新贴。
小包装袋也不是装不下1L桶,但是会卡住杯盖,很容易把盖子卡掉,也放不下吸管,还不好拎。
所以我需要仔细观察饮品名称,单号,包装袋等事项,注意力需要高度集中,不然就很容易出错。
结束饮品店的兼职回到宿舍时,暮色已爬上窗棂。还没放下包,就听见室友们围坐在桌前,讨论声随着风扇的嗡鸣飘来——话题是关于处理堆积如山的旧课本。
恍然惊觉,原来毕业倒计时早已启动,这满满当当的书架,承载着三年学习时光的书本,竟到了要说再见的时候。
这些厚重的教材,带回去显然不现实。老家的书房早已被尘封的旧物填满,千里迢迢背回去也只是继续沉睡。
将它们转卖给学弟学妹,本是最好的选择,可眼下正值学期中,许多课程安排要等下学期开学才知晓,愿意提前囤书的人寥寥无几。
至于楼下旧书回收箱,记忆里它总是蒙着层灰,锈迹斑驳的箱门紧闭,仿佛从未真正开启过,让人不禁怀疑它存在的意义。
“那个收书小哥靠谱!”室友阿琳的声音打破沉默,“四毛钱一斤,比收废品的大爷整整多出一倍!”她边说边翻出聊天记录,群里几个头像正在热烈讨论交易细节。
我刚掏出手机准备开把游戏,目光扫过床底塞满纸箱的角落——那里静静躺着几摞等待“归宿”的课本。
咬咬牙,我跳下床加入整理大军。橱柜里的书早已按科目分类捆扎好,先前挂在二手平台卖掉的部分,也为这次整理省下不少功夫。
抱着书往返三趟,将它们整齐码放在楼下乒乓球桌上。暮色里,蓝色球台成了临时“售书摊”,四周空荡荡的,只有晚风掠过叶片的沙沙声相伴。
收书小哥骑着三轮车准时出现时,室友们还在费力捆扎。
得益于先前的准备,我反倒成了第一个称重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