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拉尔迪话锋一转,那仁慈的面具下,终于露出了獠牙,“这是一个善意的邀请。但如果你拒绝,你会发现,一个掌握着所有病历的机构,同样可以轻易地,让任何一个外部医生,变得毫无用武之地。”
威胁,清晰而冰冷。
他们可以公布“真相”,用神学和神秘学,去解构叶远所有的科学诊断,让他的“疗法”变成笑话。他们也可以抢先一步,用他们的方式去“治愈”下一个病人,让叶远无病可医。
整个套房,安静得落针可闻。
安妮公主紧张地看着叶远,她害怕这个神秘的东方人,会就此被梵蒂冈收编。
唐宛如的心也提了起来,她知道,这是叶远来到欧洲后,遭遇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正面挑战。对方不是一个病人,而是一个手持屠刀的,同行。
叶远笑了。
他没有回答红衣主教,而是随手将那份价值连城的羊皮卷,放在了茶几上,仿佛那只是一份过期的报纸。
他转身,从e刚刚让人重新摆好的那个木盒里,拿起了那柄拿破仑的加冕佩剑。
他将剑抽出剑鞘,对着壁炉的火光,仔细欣赏着剑刃上,那如同流水般,变幻莫测的大马士革钢花纹。
然后,他头也不回地,轻声对身边的唐宛如说:
“这把剑的重心不错,不知道切金枪鱼腹,会不会粘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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