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上的白坯布,又看了看镜子,很认真地回答:“为什么要撕?这布料不便宜。”
唐宛如:“……”
她那点刚刚升起的,带着一丝暧昧与挑衅的旖旎心思,瞬间被这句无比务实的话,撞得粉碎。
旁边那位传奇裁缝霍华德先生,脸上那副艺术家见到完美素材的狂热表情,也出现了零点一秒的凝固。他扶了扶金丝眼镜,用一种带着英式考究的腔调,干咳了一声,试图挽救这跑偏的气氛。
“叶先生说得对。这卷Via羊毛,是秘鲁政府特批的额度,按克来计价。撕毁它,不仅仅是奢侈,更像是一场小型的金融灾难。”
“哥哥,撕布布,不好!”灵从一堆面料里探出小脑袋,很严肃地对唐宛如进行道德谴责。
唐宛如彻底败下阵来,她揉了揉太阳穴,决定放弃和这个男人进行任何带有暗示性的沟通。她重新坐回沙发,端起那杯已经凉了的红茶,眼不见为净。
霍华德先生重新燃起了工作的热情。他拿着一根特制的软尺,围绕着叶远,开始进行最后的微调。他的动作轻柔而精准,像一位正在精密手术的外科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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