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灵,医院什么态度?"一凡问道。
"下午的院务会商量的结果是医药费全免,至于那笔五十万的治疗费,医院不分担,真没有人性,不过现在大外科的人员都在捐款。"叶灵心中很是愤怒,"就这几百上千的医药费不免也罢,关键医院的药还治不好病,免了有什么意思。"
一凡听了叶灵的话后,陷入了沉思之中。
下午的院务会是三点开始的,由院长方世财主持,专门讨论研究崔慧玲患病一事,参加人员有院长、三名副院长,一个是分管大外科的叶祥礼副院长,另外一个是分管门诊的刘奕宽副院长,还有就是常务副院长施常德,医院纪检书记陈庆良。
方院长说道:"大家都到齐了,现在开会,本次会议只有一个议题,就是我们大外科医生崔惠玲患病的事,现在医院内议论纷纷,大家也听说了,上午莞城医院客座主治医生、科研小组的负责人张一凡受叶灵的邀请来给崔惠玲诊断和治疗,首先说明,这是私人行为,叶灵之所以这样做,也是看在大家都是同事的份上,再加上已经住院三天,用任何的药物都控制不了病情,这个我们都可以理解,经张一凡医生的诊断,崔慧玲得的非常见的病,是民间称之为的殃毒,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被殃打了,据他所说,崔惠玲的全身器官都已被殃毒侵蚀,脏腑不能正常工作,这些医院通过仪器的检测、拍片也证实了这一说法。
既然我们的职工已生病,不管是医院负责也好,她私人承担也罢,肯定得治,关键的是崔惠玲的病通过常规手段,医院已经无法治疗,得通过特殊治疗方式才能治愈,这里就涉及到一笔五十万的治疗费,据张一凡医生介绍说,治疗方式得通过咒语、符篆等一些道医治病的手段。
同志们,我们都是唯物主义者,也不相信迷信,但是从我刚才去看望崔惠玲的治疗效果来看,这的确是有用的,身体也有所好转,据张医生说,得治疗半个月才能痊愈,我们暂且不论这是不是迷信,不管白猫黑猫,能抓住老鼠就是好猫,我们今天要讨论的是崔惠玲的治疗费用问题,医院是否要承担这笔费用。"
在坐的都是具有丰富临床经验的医生,都来自基层,对刚才方院长所说的殃毒,早也听说过,也听说过民间对这一毒的治疗方法,但中了殃毒的人还真没有见过,虽然从读大学到工作至现在,还没从书本上见过有关殃毒的介绍和治疗方法,其实心中早也认可这一事实。
常务副院长施常德听完方院长的介绍,端起杯子,吹了吹水面上漂浮的茶叶,呡了呡嘴,吐出后,说道:"我认为,崔慧玲是否中的殃毒还两说,这个我们得拿出证据,即使是中了殃毒,她是怎么中的,是不是一定就是在抢救危急病人中毒的,是在抢救哪个病人中的,我们也拿不出证据,不象我们动手术的医生,刀子划破了手而感染,在场的手术医生都可以证明,现在谁又能证明呢,拿不出证据,这一说纯属子虚乌有,我不同意由医院承担这笔费用。"
"施院长,我补充一点,跟崔惠玲同时中毒的还有个李秋月,当时她们两人同时当班,据李秋月说,当天晚上她恰好遇到了张一凡,他就帮她解了毒,这个有叶灵和贺梅兰作证,上午我也问过李秋月,得到了证实。"方院长听到施常德的质疑后,补充说道。
"舌头到是软的,我可以怀疑李秋月的话是随便一说,或者是串供好的,拿不出实实际际的书面或者影像资料证明,这就说明不了什么。"施常德还是坚持他的观点。
刘奕宽副院长干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我认为刘副院长说得有道理,我们拿不出证据来证明崔慧玲的病是因为在医院抢救病人而患的,就这一点,医院就不应该负责,我们的医生防患意识太差,不知道保护自己,即使是在医院得的病,那都是她们自己造成的,为什么别人不得病,偏偏就是她呢,这个值得我们反思,医院有工作服,医用口罩和手套,如果开了这一先例,以后凡是跟病人有关的,都得医院负责,医院也承担不起,不过我觉得出于人道,医院在医药方面可以酌情考虑,甚至全免都行,那笔庞大的治疗费还是由她自己去处理。"
副院长叶祥礼听了施常德和刘奕宽两位副院长的话后,觉得他们都是在扯淡,他克制着心中的愤怒,说道:"刚才听了施副院长和刘副院长的话,我概括为你们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知道莞城医院科研小组的张一凡,他在许多疑难杂症、重大疾病上有很高的造诣,也得到省很多老医师的肯定,我们医院很多抗癌、治癌的药物配方就是他研发的,他也治好了很多癌症患者,我有个同学在省卫生厅工作,他在我面前多次提到他,要我有时间一定要去拜访他,可惜都由于事务繁忙,无缘见他一面,他现在招了我们大外科的三名医生为徒,我很高兴,现在崔惠玲的病,也由这三个人协助治疗,以后这三人必是我院的生力军,抛开这些不说,他能一眼就诊断崔慧玲中的是殃毒,在这方面来说我承认我不如他,刚才方院长也说了崔惠玲经过张医生的治疗已经大有改观。
这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