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苏云当年早就料到苏墨会走歪路,特意在“云尊令”上留下手书,既是警示,也是托付!
萧枫心中瞬间清明,他举起剑鞘,对着苏墨沉声道:“苏墨,你看清楚了!这是苏云师姐的手书,她的承诺从来不是唤魂,是护民!你今日的所作所为,早已违背了她的本意!”
苏墨凑过去一看,当看清手书上的字迹时,整个人都僵住了。他踉跄着后退几步,撞在香案上,香案上的香炉摔落在地,香灰撒了他一身。他盯着手书,口中喃喃道:“不可能……姐姐明明说过,只要我拿到三信物,她就会回来……”
他突然猛地抬头,眼中的疯狂更甚:“是你!是你骗我!是你篡改了手书!”他从袖中摸出一柄短匕,不顾内力紊乱,猛地往萧枫扑来——匕首上淬的毒,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烈,竟泛着黑紫色的光。
萧枫知道,此刻的苏墨已彻底疯魔,再也无法挽回。他深吸一口气,青霜剑缓缓出鞘,剑风裹挟着醒神草的清香,与苏墨的毒刃撞在一起。这一次,他没有留手,剑法凌厉如电,每一剑都直指苏墨的破绽——既是为了江南百姓,也是为了苏云的托付。
苏墨的招式早已乱了章法,全凭一股执念支撑。他的匕首一次次被青霜剑挡开,身上添了数道剑伤,黑血顺着伤口往下流,却依旧不肯停下。当萧枫的剑刃再次抵在他的脖颈上时,他突然停了下来,眼中的疯狂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绝望。
“姐姐……我错了……”他喃喃道,抬手抚摸着脖颈上的剑刃,“你当年说的对,我不该偏执……可我只是想让你回来……”
话音刚落,他突然猛地往剑刃上一撞,脖颈瞬间被划开一道深口子,黑血喷溅在“云尊令”上,将上面的“云”字染得通红。苏墨倒在地上,眼睛依旧睁着,望向庙外的天空,像是在寻找苏云的身影。
庙内瞬间安静下来,只有平安铃轻轻晃动的声音。晓莲走过来,轻轻拍了拍萧枫的肩膀,递给他一块手帕:“别难过,你做的是对的,苏云师姐会明白的。”
萧枫接过手帕,擦去剑上的血迹,将青霜剑归鞘。他弯腰捡起“云尊令”,将剑鞘与碎裂的玉佩放在一起——三信物终于集齐,却以这样的方式落幕。
谷主走到他身边,看着“云尊令”上的手书,叹了口气:“苏云这孩子,当年就心思重,没想到为了弟弟,竟布了这么大的局。还好,你没让她失望。”
徐进武也收起长枪,走到庙门口,望着山脚下的江南城,笑道:“总算结束了!血魂教余孽被清剿,苏墨也伏法,江南以后就能安稳了!”
萧枫望着“云尊令”上苏云的手书,心中百感交集。他将令牌、剑鞘与碎裂的玉佩小心收好,转身走出破庙。阳光正好,驱散了最后一丝薄雾,山脚下的江南城清晰可见,秦淮河畔的丝竹声顺着风传来,带着久违的热闹。
晓莲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而立,发间的醒神草在阳光下泛着绿光:“你看,江南的安稳,回来了。”
萧枫转头看她,剑鞘上的平安铃轻轻响了一声,像是在回应。他笑了笑,握紧她的手——手中的暖炉还带着温度,袖中的醒神草散发着清香,身边的人都在,江南的安稳也在。这十年的血仇与隐秘,终于在今日画上了句号。
三日后,江南城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庆典,百姓们敲锣打鼓,庆祝血魂教余孽被彻底铲除。百草堂外挤满了送锦旗的百姓,晓莲忙着给人义诊,脸上满是笑容;徐进武则带着府兵,清理着最后一丝余孽,枪杆上的铜环叮当作响,比往日更轻快;萧枫则将“云尊令”与剑鞘、玉佩一起,埋在了苏云当年立的那块“云”字碑下,碑前放着一束醒神草——那是苏云生前最喜欢的草,代表着清醒与希望。
埋好信物的那一刻,萧枫仿佛听见了平安铃的脆响,与十年前断云关的风沙声、秦淮河畔的丝竹声交织在一起,最终化作一句轻语,消散在风里——那是苏云的声音,带着温柔的笑意:“多谢你,守住了江南,也守住了‘云’字的本意。”
萧枫抬头望向天空,阳光正好,风里满是醒神草的清香。他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往后的日子,他会与晓莲、徐进武一起,守护着江南的安稳,让“云”字真正成为希望的印记,再也不会被黑暗玷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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