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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枫点头:“多谢提醒。”
送走李靖,萧枫回头看向柳如烟:“你好像对这里很熟悉。”
柳如烟沉默片刻,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上面刻着“柳”字:“这里,是我爹当年修建的,以防万一。没想到,最后竟用来藏这批粮食。”
萧枫看着玉佩,忽然想起烟雨楼主柳长风。那人曾是江湖中有名的仁侠,可惜……
“天枢阁为什么要灭你全家?”萧枫问道。
柳如烟握紧玉佩,指节发白:“我爹手里,有他们勾结北狄的密信。”
萧枫心头剧震。勾结北狄,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难怪天枢阁要斩草除根。
“密信呢?”
“不知道。”柳如烟摇头,“灭门那天,我被忠仆藏在水缸里,只听到我爹喊着‘密信在……’,后面的话就听不清了。”
萧枫若有所思。柳长风没说完的话,会是什么?
“萧大侠,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韩石头问道,手里还攥着那把短刀。
萧枫看向窗外,天边已泛起鱼肚白。
“石头,你带着狗剩回韩家庄,告诉老庄主,粮食很安全,让他放心。”
“那你呢?”
“我要去一个地方。”萧枫望向东方,那里是烟雨楼旧址所在的江南,“找一封十年前的信。”
柳如烟猛地抬头:“你要去江南?”
“嗯。”萧枫点头,“或许,你爹留下的密信,就在那里。”
柳如烟站起身:“我跟你一起去。”
“你伤还没好。”
“我的伤我自己清楚。”柳如烟语气坚定,“那是我爹留下的东西,我必须去。”
萧枫看着她眼中的决绝,想起了韩家庄的老庄主,想起了那些为守护家园而战的庄户。或许,这就是江湖吧,总有人为了信念,为了情义,奋不顾身。
“好。”萧枫点头,“等你伤好些,我们就出发。”
阳光穿透云层,照进义仓,驱散了阴暗。韩石头和狗剩赶着空马车离开,他们要回韩家庄报信;萧枫和柳如烟则留了下来,一个养伤,一个筹划着江南之行。
没人知道,在他们离开后,乱葬岗的阴影里,一个人影静静伫立,正是苏媚。她看着义仓的入口,喃喃自语:“师父,我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江南的烟雨,似乎已在眼前。而那封尘封十年的密信,正等待着被揭开的那一刻。萧枫握紧了手中的剑,他知道,前路比落马坡更凶险,但他别无选择。
因为有些债,必须讨;有些罪,必须诛;有些信念,必须用剑来守护。
三日后,青石镇外的破庙里,柳如烟已能勉强下床行走。萧枫用仅剩的半瓶“凝神丹”为她调理内伤,虽未能痊愈,却已无性命之忧。庙外的老槐树上,韩石头留下的信鸽扑棱棱飞走,带去了他们即将前往江南的消息。
“江南水乡,水路纵横,天枢阁的人若要截杀,多半会在渡口动手。”萧枫用树枝在地上画着简易地图,“我们从青石镇出发,先到扬州,再转乘乌篷船沿运河南下,绕开常州的关卡——那里的知府是天枢阁的人。”
柳如烟指尖划过“常州”二字,眼神冰冷:“十年前,带队抄家的就是常州知府张谦。我在他袖中见过天枢阁的蝙蝠令牌。”
萧枫折断树枝:“此人暂且记下。我们现在羽翼未丰,不宜打草惊蛇。”他从包裹里取出两套粗布衣衫,“换上这个,寻常商旅打扮不易引人注目。”
柳如烟接过衣衫时,指尖触到一块硬物,是萧枫藏在包裹夹层里的半截玉佩。玉佩质地温润,刻着半个“枢”字——这是他当年叛出天枢阁时,从阁主令牌上硬生生劈下的信物,也是唯一能证明他曾是阁中弟子的凭证。
“你还留着这个?”柳如烟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萧枫将玉佩收回:“留着它,总有一天能用得上。”他没说的是,这半截玉佩里,藏着天枢阁总坛的位置机关图。
两日后,扬州码头。
萧枫牵着一匹瘦马,柳如烟挎着竹篮,扮作走亲访友的寻常夫妻。码头上人声鼎沸,挑夫的号子、商贩的吆喝、船家的催促交织在一起,倒成了最好的掩护。
“客官,要坐船吗?”一个穿着蓑衣的船家凑上来,眼神却在柳如烟腰间的短刀上多停留了片刻。
萧枫不动声色地挡在柳如烟身前:“去乌镇,多少钱?”
“二两银子,包您顺风顺水。”船家笑得眼角堆起褶子,手指却在船帮上轻轻叩了三下——那是天枢阁“水影堂”的联络暗号。
萧枫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太贵了,那边的船只要一两。”他说着,拉着柳如烟便走。
船家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