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魄剑突然发出轻鸣,叶寒抬眼望去,驿站外的沙丘后闪过一道青影,速度快得像道闪电。他足尖一点,身形如离弦之箭追了出去,冰魄剑出鞘的瞬间,寒气在沙地上冻结出一串晶莹的脚印。
青影在一座废弃的古城墙后停下,转过身来——那竟是一条体长近丈的巨蛇,蛇身覆盖着暗青色鳞片,每片鳞片上都嵌着一张模糊的人脸,双眼赤红,吞吐着分叉的信子,信子上挂着的不是毒液,而是细碎的冰晶。
“人类修士,”巨蛇开口,声音像是无数人在同时低语,“你身上有昆仑的寒气,正好给吾补补身子。”
叶寒冰魄剑直指蛇头,剑尖凝结的冰棱折射出寒光:“影阁余孽?还是蛇神教的傀儡?”
巨蛇发出一阵刺耳的嘶笑,蛇身猛地暴涨,鳞片上的人脸突然睁开眼睛,无数怨毒的目光直射而来:“影阁?那废物组织不过是吾族复兴的垫脚石!吾乃蛇神座下‘青鳞使者’,奉教主之命,在此收集生人魂魄,好让蛇神大人早日挣脱封印!”
话音未落,巨蛇尾巴横扫,古城墙的断壁应声碎裂,黄沙中突然钻出数十条小蛇,每条小蛇的头顶都顶着半张人脸,正是那些失踪的牧民。叶寒剑势一转,寒气弥漫开来,将小蛇冻在原地,却见那些人脸突然凄厉地哭喊:“别杀我!我还活着……”
“他们是被蛇神涎液寄生的活人,”青鳞使者的赤红双眼中闪过戏谑,“只要吾轻轻一动,这些人就会化作脓水,成为滋养吾的养料。”
叶寒剑势一顿,冰魄剑上的寒气竟微微凝滞。他自幼在昆仑学剑,师父常说,剑是护道之器,而非屠戮之具,此刻面对这些被寄生的无辜者,剑招竟有些施展不开。
青鳞使者抓住这个空隙,蛇身如箭般窜出,鳞片上的人脸同时张开嘴,喷出一股股墨绿色的雾气。叶寒足尖点地,身形向后飘出数丈,雾气落在沙地上,瞬间将黄沙腐蚀出一个个深坑。
“昆仑剑法虽强,却太过迂腐,”青鳞使者的蛇信子舔过嘴角,“你以为救得了他们?这些人早已被抽走三魂七魄,只剩下一副皮囊,留着也是浪费。”
叶寒突然想起萧悦说过的话——真正的强者,不是能斩断多少敌人,而是能护住多少人。他深吸一口气,冰魄剑突然插在地上,寒气顺着沙地蔓延,将那些被寄生的小蛇连同周围的黄沙一起冻成一块巨大的冰坨。
“我虽救不了他们的性命,却能让他们少受些苦楚。”叶寒的声音在风中回荡,“至于你,该为这些亡魂偿命了。”
他双掌合十,冰坨突然炸裂,无数冰棱朝着青鳞使者射去。青鳞使者蛇身一扭,鳞片上的人脸同时发出尖啸,形成一道音波屏障,冰棱撞在屏障上纷纷碎裂。就在这时,叶寒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青鳞使者头顶,冰魄剑带着万钧寒气,直刺蛇头七寸!
“铛”的一声脆响,冰魄剑竟被鳞片弹开,青鳞使者的赤红双眼中闪过不屑:“吾的鳞片,比玄铁还硬,你这点力气……”
话未说完,它突然发出一声惨叫,蛇头七寸处的鳞片竟开始寸寸碎裂,寒气顺着裂痕蔓延,冻结了它的血脉。叶寒落在地上,剑身上还沾着几片碎裂的鳞片:“昆仑冰魄,最擅破冰裂石,你的鳞片再硬,也挡不住至寒之气渗入肌理。”
青鳞使者的蛇身剧烈扭动,古城的断壁被撞得粉碎,它看着自己身上不断蔓延的冰霜,赤红双眼中第一次露出恐惧:“不可能……蛇神大人不会放过你的……它已经在召集旧部,血月之夜,就是……”
它的声音戛然而止,庞大的身躯彻底被冰封,鳞片上的人脸也凝固在最后一刻的惊恐中。叶寒抬手一掌,冰坨轰然碎裂,化作漫天冰晶,在阳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
就在这时,冰魄剑突然指向西方,剑尖的冰晶映出一个骑着骆驼的身影,那人穿着漠北牧民的服饰,腰间却挂着一块玉佩,玉佩上的蛇形纹路,与影阁令牌如出一辙。
叶寒足尖一点,追了上去。骆驼上的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调转方向,朝着戈壁深处疾驰。叶寒展开轻功,冰魄剑的寒气在沙地上留下一串白色的轨迹,与骆驼的蹄印交织在一起,像一场无声的追逐。
追出数十里后,前方突然出现一片绿洲,绿洲中央有一座破败的祭坛,祭坛上插着七根蛇形石柱,石柱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符文在夕阳下泛着暗红色的光。骑骆驼的人翻身下马,跪在祭坛前,对着一块黑色的巨石磕头:“使者大人,青鳞使者已死,叶寒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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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巨石突然裂开一道缝隙,缝隙中渗出墨绿色的液体,液体在地上汇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形:“无妨,一条小蛇而已,死了便死了。倒是叶寒……昆仑的冰魄剑,正好能用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