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金面女子的声音从宫墙内传来,“他自愿献祭了神智,只为换取血月祭司苏醒的契机。”随着她话音落下,韩千绝眉心的咒印突然爆发出红光,骨笛音波瞬间变得狂暴,将苏清瑶的箫音彻底压制。
叶寒冰魄剑直刺韩千绝心口,剑刃却在触及对方衣衫时被无形气墙挡住。“他的护体罡气是血月之力所化!”叶寒剑锋一转,星屑顺着韩千绝的衣袖蔓延,试图冻结他的经脉,“萧悦,攻击他手中的骨笛!”
萧悦人刀化作一道流光,刀芒直指骨笛。就在即将得手之际,韩千绝的身影突然变得模糊,原地只留下一道残影,而真身已出现在三丈之外。“萧兄,念在旧情,我不伤你。”他的骨笛指向宫门,“再往前,便是万劫不复。”
“旧情?”萧悦的刀身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当年韩庄大火,你我约定要查清真相,这约定还算数吗?”他猛地扯开衣襟,露出心口处淡淡的疤痕,“这是你当年为我挡箭留下的,你忘了吗?”
韩千绝的身体明显一僵,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眉心的咒印光芒忽明忽暗。金面女子的银铃突然急促响起,韩千绝浑身一颤,眼神中的清明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空洞。“多说无益。”骨笛再次扬起,这一次,音波中带着肉眼可见的血色涟漪。
“看来只能打醒你了!”张飞羽玄铁枪带着风雷之势直取韩千绝下盘,柳园开软剑缠向他的手腕,叶寒与苏清瑶左右牵制,秦无殇断木音波护住众人后心。五人配合默契,竟将韩千绝暂时困在中央。
萧悦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人刀高举过顶,镇魔诀与血月珏的力量同时运转,刀身泛起黑白双色的光芒。“韩千绝,看看这是什么!”他猛地扯开腰间玉佩,血月珏阴阳鱼图案突然逆向旋转,投射出一幅画面——那是韩庄大火夜,年幼的韩千绝抱着一个女孩的尸体,在火海中绝望嘶吼,而金面女子就站在不远处,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不——!”韩千绝发出痛苦的咆哮,骨笛脱手飞出,眉心的咒印剧烈闪烁,仿佛要从皮肤下挣脱出来。他抱着头蹲在地上,身体剧烈颤抖,过往的记忆与被植入的指令在脑中疯狂冲撞,竟硬生生喷出一口黑血。
“废物!”金面女子的声音带着怒意,宫墙上突然射出无数道血色锁链,朝着韩千绝飞去,“既然你醒了,就提前成为祭品吧!”
“拦住锁链!”萧悦人刀斩断最前方的锁链,却见断裂处迅速生出倒刺,反而缠住了刀身。张飞羽玄铁枪横扫,将锁链击向空中,叶寒冰魄剑冻结锁链末梢,苏清瑶箫音化作利刃斩断数道,柳园开紫火将锁链烧得滋滋作响。
秦无殇的断木突然插入地面,音波顺着地砖蔓延至宫墙之下,引发剧烈的震动。趁着金面女子身形不稳的瞬间,萧悦一把拉起韩千绝:“跟我们走!”
韩千绝茫然地看着他,又望向宫墙深处,眼中痛苦与挣扎交织。就在此时,太极宫深处传来一声巨响,整座长安城剧烈摇晃,血月的光芒突然变得无比炽烈,将天空染成纯粹的血红。
“祭司要醒了......”韩千绝喃喃自语,突然挣脱萧悦的手,朝着宫墙冲去,“我要去见她!”
“拦住他!”萧悦怒吼着追上去,却被韩千绝回身一掌震开。这一掌中没有丝毫内力,只有解决的推力,韩千绝的眼神在那一瞬间恢复了清明,带着一丝歉意与解脱。
“萧兄,替我......守护好这天下。”
话音未落,他已冲入宫墙之内,血色锁链瞬间将他缠绕,拖向太极殿的方向。金面女子的笑声从风中传来,带着得逞的疯狂:“来得正好!有了韩庄最后的血脉献祭,祭司大人就能完美苏醒了!”
萧悦望着韩千绝消失的方向,人刀在手中微微颤抖。他深吸一口气,抹去嘴角的血迹:“我们进去。”
五人穿过承天门,踏入太极宫的瞬间,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御道两旁的松柏上,挂满了禁军与宫女的尸体,他们的心脏都被挖去,伤口处刻着逆纹,鲜血顺着树干流淌,在地面汇成溪流,最终注入太极殿前方的广场——那里,一座由数万块血月珏残片组成的巨大祭坛正在缓缓转动,祭坛中央的凹槽中,韩千绝被铁链缚在石柱上,他的血液顺着凹槽流淌,激活了祭坛上的每一道符文。
金面女子站在祭坛顶端,双手结印,口中念诵着古老的咒语。随着她的吟唱,祭坛下方的地面开始震动,无数只骨手从地底伸出,抓向周围的一切活物。广场四周的宫殿屋顶,浮现出西域古国的图腾虚影,这些虚影正随着血月的光芒变得越来越清晰。
“还有最后一步。”金面女子看向萧悦腰间的血月珏,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把完整的血月珏交出来,我可以让你成为新的祭司护法。”
萧悦没有回答,只是缓缓举起人刀。血月珏在他掌心悬浮而起,与祭坛上的残片产生共鸣,发出震耳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