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做?”
王云言道:“个中滋味,如哑子吃苦瓜,还需自己尝出来。”
道衍一脸黑线,总觉得这酸儒就是来捣乱的!
可王云已经走了,想骂也没得骂了。
道衍转过身,却突然烦躁了起来,因为方才那番话确实是自己说的。按自己那个道理,岂不是这简简单单一个转身也是私心?就因为我想转身?
自己话赶话说出的没道理的道理,却把自己逼到了死胡同里。也不知道多少年,道衍没有这么糟心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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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云简直就是来专门毁他道心的。
烦躁得紧,他干脆站在城楼之上,这么一站,便是几日过去了。
这几日,他看城下行人来往,远处流水潺潺,山中树木舞动,他从没像这几日一样,如此仔细的看过身边的一切。
突然间,下方一声婴儿啼哭将他的思绪拉回。
他低头望去,只见一妇人哄着襁褓中的孩子,去往角落喂奶。吃到奶的一瞬,啼声立刻停住。
人吃饭喝水,树向阳而生,这是本性,这是本该如此。
该吃饭时吃饭,该喝水时喝水,仅此而已。
突然之间,道衍苦涩一笑,突然间明白了些什么。
王云问他目的达到没有,目的是什么?最初只是为了走一条自己的求佛之路而已,怎么走着走着,就成了要名要利了?
离开灵山多年,他第一次想到了当年所学。
于是他呢喃一句:“这是来点拨我的呀!可惜有的人就是道理我都懂,但我偏要如此这般!你那圣人境界我达不到,我就是个妖僧。”
“谢了,贫僧破境去了。”
此时此刻,王云脚下生风,一步千里。
不庭山上有人一笑,微微挥手,两个读书人就已经面对面了。
陈默笑问道:“你已经不只是读书人了,我有些好奇,你帮他们找本心,求什么?”
丘密的障在于心中装了一个人,无论如何都赶不出去。可他觉得这是修行不够,若道行够了,就不会如此。说到底,不敢直面内心自我而已。
道衍的障在于,他挣扎于佛门弟子与功利之人的位置。虽然口口声声自称妖僧,却还是放不下佛门身份。放不下佛门身份,却又做不到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苦苦挣扎于其中,同样是不敢直面自我。
王云望着陈默,微笑道:“寻丘密,是刘暮舟拜托我的,以我而言则是问道。寻道衍,我也没说什么,问几个问题,他答不答都没关系,我同样是问道。”
陈默咋舌道:“大师兄门下,还真要出个圣人了。那你寻我,所谓何事?”
王云深吸一口气,作揖道:“看看师叔,不是问道,问一件事。”
陈默一乐:“我以为你也是来问道的。”
王云摇头道:“当年师叔说,天下存亡不是一家之事,曾请诸位前辈入局。刘暮舟虽未出言,却也在用行动请天下人入局。我想问问师叔,做这么多,为何?”
陈默转过身,呢喃道:“刘暮舟比我高明,我所请之人,多不情不愿。他所请之人即便日后惊觉自身入局,却也只会心甘情愿。”
陈默算是撕掉了千年前那场比斗的结果,让其余三洲不得不下场。
反观刘暮舟,是在教天下人自救,谁不愿入局?
王云又问:“为何?”
陈默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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