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同气笑道:“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
此时此刻,就连刘暮舟都没注意到,祝承山瞳孔微微一缩。
紧接着,祝承山自嘲一笑,呢喃道:“姓曹的,今日我给你机会,你但凡敢说出来一句实话,若周洱也认同,我会取消婚约的。可是,你敢吗?”
视线尽数投去曹同身上,刘暮舟也不例外。
望着周洱逐渐失望的眼神,薛晚秋急得压低声音说道:“师父,有些机会只有一,没有再而三的!真就为了一个承诺要遗憾终身吗?”
说着,薛晚秋望向海边宅子:“你告诉我的,祖师婆婆跟老爷子其实有机会的,但谁都不愿低头,闹得老死不相往来,你……”
曹同看着如此之多的目光,苦笑一声:“死毛孩子,你懂个屁你!”
说罢,他终于朝前迈出了一步。
“当年……当年卢楼主说,你是他最得意的弟子,未来的青阳楼是要你接手的。我是扶摇楼主的儿子,我们要是走到一起,你是无法独自掌管青阳楼的。”
曹同苦笑道:“卢楼主跟我打了个赌,就是你与钟湃的那场斗剑。他说你要是能赢钟湃,他就将我逐出青阳楼,赌约之事,不准与你提起。但你若输了,他再不管我们的事情。”
周洱闻言,眼眶瞬间湿润。
“你……你真是个蠢货!当初师父提前告诉我,不准我赢……”
所有人都盯着又哭又笑的周洱,唯独望北城中的祝白熊瞧见他的儿子长剑脱手,竟然以一种他都难以阻拦的速度刺向在半空中疾行的刘暮舟。
祝白熊怒喝一声:“孽障!住手!”
就连刘暮舟自己,都是在长剑离他只有三尺之时才察觉到危险。但这般堪比雷霆的速度,他已经躲不开了。
祝承山或许想不到,所有人都在注视别处之时,有些人的视线却只会放在心上人那里。
刘暮舟苦笑一声,没想到让这小人偷袭得手了,方才明明就想到了他在转移视线,却还是大意了。
就在带着蓝色火焰的长剑即将刺入刘暮舟侧脑之时,狂风呼啸而来!
火焰瞬间被熄灭,刘暮舟也被风卷起挪去一侧。
紧接着,一位身背剑匣的女子从天而降,一双桃花眸子死死盯着祝承山。
“没骨头。”
一把剑破空而至,瞬息之间插在祝承山胸前,将其带起死死钉在了楼外楼之上。
女子又抬头望向半空中的符箓,一眼而已,符箓当即破碎。
万万没想到,上方符箓破碎,山水桥上的符箓也碎了。两道符箓破碎之时,竟是更有蓝色火焰凝结的剑气炸飞开来去往四面八方。
钟离沁只是眉头微微一皱,而后抬手一挥,那些四散而去的剑光竟是被掀去天幕,而后再狂风之下化作飞灰。
符箓之中还有后手,太不要脸了!
此刻,钟离沁取下剑匣拔出祖师婆婆佩剑将其甩去插在祝承山头颅之上,而后环视一周,声音冷漠。
“谁给我一个解释?”
唐烟一脸欣喜:“师父!你怎么来了?”
苏梦湫则是一个瞬身过去护住刘暮舟,见刘暮舟无事,拔剑就要去砍祝承山。
刘暮舟却轻轻按住她的肩膀,“无事,莫急。”
祝白熊赶至,双眼也早已通红,他看看祝承山,又看看刘暮舟,身子肉眼可见的颤抖了起来。
而其余十一人此时齐齐站在刘暮舟身后,一双双看向祝白熊的眼睛没有一个明面上带有善意。
祝白熊神情苦涩,抬起颤抖的手臂,重重抱拳。但微微张嘴之后,又觉得不够,于是扑通一声跪地,颤声道:“我……未曾授意如此!”
刘暮舟赶忙弯腰将其扶起,而后摇头道:“我知道,不是瞧不起前辈,八阶上的封剑符前辈恐怕没办法刻画。”
说着,刘暮舟看向被钉在高处那位,“前辈还是仔细瞧瞧,他还是你儿子吗?”
刘暮舟这话说出来,明显就是说他早就发现了不对劲。
别人都还没说话呢,钟离沁已经甩来冷漠眼神:“我警告你最后一次,下次要早发现不对劲了,却还是如此不当回事,我让你一辈子都再见不到我!”
刘暮舟苦笑道:“当回事了,没料到他如此丧心病狂。”
钟离沁沉声道:“那就是不够当回事!”
连苏梦湫都板着脸说道:“师娘说的对!”
正此时,楼外楼外墙之上,那祝承山突然之间狂笑了起来。
祝白熊嘴唇发颤,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
而钟离沁抬手指向祖师婆婆的剑,“你们是觉得两位祖师战死之后,谁都能欺负楼外楼传人了?还是觉得我姓钟离的人管不着了?同着这把剑,给我一个解释!”
此时此刻,钟离沁一身气息,竟已到了神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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