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妙河继续言道:“听说他在蛮山以剑破剑,对手一样是元婴剑修。起初我还不太信,今日一见,我信了。”
钟湃灌下一口酒,沉声道:“按武道修为来算,他与元婴同境了,以他的体魄,看来元婴出剑也没法儿伤他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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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他补了一句:“莫看我,摸着良心说,我为我十二楼名声而已。”
后方与苏梦湫等人坐在一块儿的周洱眼中闪过一抹异色,似乎有些嗤笑之意。
于浅落在靠北一侧,也盘膝悬坐。
此时于姝飞身而至,一边擦着脸一边沉声道:“你下次要还敢以雷劈我,我打不死你!”
于姝之所以来得晚,恐怕是先去洗了把脸,洗了个头……
祝承山还在破境……
楚兴宗与曹远山对视了一眼,二人齐声道:“谁先去?”
一道仿佛能撕碎虚空的乱风袭来,何虑威胁道:“师父,楚前辈,我先吧。”
已经在楼外楼下的几位之中,王胖子咋舌道:“你们三位,真是不留手啊?真都派大弟子出来?”
没人理他,都看向了落在刘暮舟身前的何虑。
刘暮舟笑着抱拳:“何师兄,好久不见。”
何虑一笑,开门见山道:“我没那么多功夫跟你扯八百剑,我出最强一剑,你能抗住就行,成吗?”
刘暮舟回头看向诸位楼主,笑道:“我无所谓。”
于浅淡淡然道:“自己决定。”
何虑一笑,而后弓步朝前,一手抓着剑鞘一手握着剑柄,作拔剑状。
“刘师弟,准备好了吗?”
刘暮舟深吸一口气,点头道:“师兄请出剑。”
何虑点了点头,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也远远没有其余人那般剑气纵横的花哨模样。他只是拔剑,而后消失,紧接着无数看不见的狂风杂乱交错而至。
也不知道刘暮舟身在其中是什么感受,但看得人一个个早已头皮发麻。
因为刘暮舟在那乱七八糟的剑光之中,时而脖子被扯得老长,时而整个人被压扁、时而又被拉长……
足足持续了一百息,何虑突然间重回原地,还是一开始的姿势,不过这次是剑归鞘。
只不过,长剑归鞘的一瞬间,刘暮舟身上立时出来接连不断的撕裂声与脆响声。
声音停下之后,又以刘暮舟为中心,一道剑气四散而开。
于姝护住了苏梦湫等人,而剑光散去海上,竟是将那些涌起的浪头消平了。
反观刘暮舟,衣裳开始有裂缝,身上也逐渐有鲜血渗出。
他苦笑着望向何虑:“你这八百剑一剑也没少啊!”
何虑见状,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你境界差我太多,能拦下刺去要害的二百四十七剑已经很难得了。不过以后还是别这样了,既然能压制我的剑,收了不用是什么意思?”
刘暮舟笑道:“何师兄说这是你最强一剑,我也想试试真碰上你这样的人,我能不能扛住。”
说罢,眼鼻耳中,各有鲜血溢出。
曲直楼主摇了摇头,甩去一枚丹药,没好气道:“年轻人没个轻重,赶紧疗伤吧。”
刘暮舟抱拳道谢,吃下丹药之后,赶忙调息疗伤。
乱风剑气现如今充斥在刘暮舟经络之中,得花一些时间才能将其吞噬。至于身上那些血口子以及断裂的几根肋骨,对刘暮舟而言,不叫事儿。
此时此刻,也就剩下祝白熊跟楚兴宗在望北城里了。
街上走出个蓬头垢面的青年,手脚还有锁链。
楚兴宗抬手虚划,锁链便被斩去了。
楚兴宗又一挥手,将年破甲的佩剑丢下,而后沉声道:“你不是恨他么?给你机会,今日无人拦你。”
年破甲一言不发,抓起长剑,一步便到了刘暮舟面前。
望着盘坐疗伤的刘暮舟,已经好几年没说过话的年破甲问了句:“你是不是觉得我卑鄙?”
刘暮舟摇头道:“那倒没有,不过我觉得你蠢,不会说话、不善表达,明明是好事,你做出来就让人觉得是坏事了。”
年破甲沉默了几个呼吸,而后再问:“你就不想知道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
刘暮舟摇了摇头:“李恪此人虽不讨喜,但他爹为何而死,我也猜得到一二。若那李恪是个汉子,我倒愿意为他打破砂锅问到底,可惜他不是。归根结底还是你太蠢,琴心剑胆不能帮楚楼主破境续命的。你谋划甚多,结果就是害了一位供奉、害了你养大的师弟,而已。况且你没做成,楚楼主不也多活了这么些年?”
年破甲深吸了一口气,沙哑道:“我的确蠢,那你说,我该怎么做?”
刘暮舟摇头道:“我怎么知道你该怎么做?最多劝劝你,对你在意的人不必太过弯弯绕,有时候想什么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