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草眨了眨眼,望向金樱子,笑着说道:“这是又拐来一个?我还以为就他有这本事,万万没想到,真是近墨者黑。我没意见,李卞你呢?”
李卞揉了揉眉心,“还好当初就做好了准备要不断扩建,留下了位置,不然布局就不好看了。”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都这么说了,自然就是没意见。
此时金无量笑着说道:“我都能预想到未来,有少年走江湖,一手医术,一手剑术。回头我再送你两把剑,与你那把寸何用,三把剑,寸、关、尺。”
顿了顿,金无量又道:“但你想了没有,捣药山那边你怎么说?”
金樱子闻言一愣,“哎呀!这是个大问题啊!”
哪成想青瑶已经翻出名册,将金樱子写了上去。然后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递给金樱子一枚令牌。
“麻烦?那就慢慢解决,反悔是来不及了。”
说完,她看了红拂一眼,“咱俩不是还有事情要忙吗?”
红拂恍然大悟,“哦对对对,走走走。”
两人瞬间不见踪迹,连给金樱子反悔的机会都没有。
见金樱子满脸懊恼,金无量大笑这走去按住她脑袋,轻声道:“傻得可以,但没事,你哥我在,不叫事儿。”
金樱子抬手拍开金无量的手臂,“我几时答应让你当我哥了?你这岁数当我爷爷都行!走了,我也忙。”
剑气拔地而起,人也很快消失不见。
剩下几人一下子都笑了起来。
事实上,金樱子这几个月来所作所为,大家都看在眼里。
霜草笑着说道:“那年在栖霞山,我那表妹夫曾说起过个故事。他说走了这么多年江湖,形形色色的人不知见了多少。能说出来的,就都是印象深刻的。说有些山里长大的孩子拿着家人牙缝儿里扣出来的钱进城读书,一年下来,回乡之后却嫌弃自家的茅厕冻屁股。还有些孩子,一样是山里长大的,一样拿着家里省吃俭用出来的钱去城里读书,可每到农忙时节,他总惦记着自家麦子。”
李卞点了点头:“所以教主不是叮嘱我们,对观天院那些孩子,不能告诉他们哪件事对或哪件事错。只能是教本事的同时,教其辨别善恶就好。将来他们离开了观天院,事对或错就不是那么绝对了,说到底还得是自己去分辨。”
这点其实与陈默的教法儿不谋而合,他在书院期间,就从不以自身、以他人见解去给学子们讲解文章,能读到什么见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非要解释某句表达了作者什么心境的这种事,他从不做。
看金樱子,就知道其实整座捣药山门风都不算差。倘若他们一直以来教金樱子的,是违背神谕便是错,那金樱子无论如何也不会主动出手去帮那些寻常人。
此时金樱子也回了自个儿的屋子,问了一句方才那位老人家哪儿去了,却又没仔细听那人答话,只是坐在一圈儿熬药的砂锅之前,怔怔出神。
今日青瑶跟红拂还有大家,给了她一个台阶,她也就着台阶走了下来。
事实上,从听到刘暮舟这些年所作所为,到看到妖祸起,渡龙山上这些人忙东忙西后,她心中对于魔教二字早就有了动摇。
特别是亲身走入那些凡人堆里后,再想起山门高挂的悬壶济世四字,她就越发的想留在这里,多做些什么。
于是在将煮好的药全部送出之后,金樱子取出纸笔,开始写信了。
开篇第一句,四字而已:“弟子不肖。”
……
随着渡龙峡两侧石壁有了青苔,漫山遍野的春花逐渐开尽,卸春江水线再次拔高,观天院弟子便也都换上了春装。
但南境昆吾洲,还是一如既往的酷热难耐。
天亮之后,截天教的船要往西去,但教主会向东,去往魁山国。
若刘暮舟孤身一人,谁都寻不到他的踪迹。可要是带了人,难免会泄露行踪。
不过元白例外,毕竟元白不是人。
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刘暮舟便先煮了一碗茶。
没想到尚未到卯时呢,虞丘采儿突然间推开了门。
刘暮舟端着茶碗,一脸懵。
“师姐,有事儿?”
虞丘采儿也不关门,迈步走到刘暮舟茶几前,面无表情道:“你起来!”
刘暮舟被吓一跳,赶忙起身,咽下一口唾沫之后,问道:“这……这是怎么啦?”
哪成想虞丘采儿突然张开双臂,死死抱住了刘暮舟。
后者瞬间愣住,回过神后,赶忙言道:“师姐,你……你先松开。”
虞丘采儿并不理会,只是说道:“起初挺讨厌你的……说来也怪,应该后来你从渡龙峡把我捞起来抱回去后,不知怎的就喜欢你了。刚开始没在意,是那次在客栈喝酒,看你跟钟离沁坐在一起,心里极不是滋味时才发现的。”
说着,她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