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还要跟我爹要红包呢!吞吞守着呢,不会有事的。再说了,那些孩子都要气死我了。你是不知道,人家钟树一路上找吃的找喝的,还带着几个孩子分头守夜防止妖兽袭击。可里面偏偏有个作精,太作了,气煞我也!要不是我爹叮嘱不可以出手,只能暗中守着别让妖兽伤害他们,我一定左右开弓扇那个死作精一千八百个耳刮子!”
苏梦湫嘴角抽搐不已,“你……先喘口气,我怕你话说完一口气背过去。”
一口一个爹,叫得真顺溜。
唐烟摆手道:“没事没事,不过那个死丫头太气人了!城池都毁了,爹娘也死了,还摆着一副大小姐架子。钟树好不容易打的野鸡,给她烤好拿去,人家却嫌弃毛没拔干净。这大冷天的,她每天都要洗头,还不愿意用热水,自个儿又不去捡柴,也就是钟树那小子脾气好,换成我,早不伺候了!”
夭夭想插嘴,却没插上,因为唐烟又开始了。
“还有,里头有个比钟树大一岁的小子,简直是让我见了世面啊!他想要讨好作精,却又不干活儿,带着几个小家伙一天天就欺负钟树!我……气的牙痒痒啊!反正那个作精跟那些欺负钟树的小子,我绝不会让他们进观天院的!”
苏梦湫眨了眨眼,“照你这么说,钟树是个烂好人喽?”
唐烟皱了皱眉头,“有点儿!”
苏梦湫一笑,“回头我跟你去瞧瞧,你个死脑筋,师父让你别插手,又没说不让你弄点儿小磕磕绊绊考验他们心性。改明儿咱们去,放几只妖兽进去,在大祸临头之时看反应,只求自保的都可以忍,但为自保却将人往火坑里推的,老早给点儿钱让滚蛋。”
唐烟撇了撇嘴,阴阳怪气道:“哪里比得上你苏大宫主脑筋活络?”
苏梦湫翻了个白眼,嗖一声就到了唐烟身后,一只手顺着唐烟领口就往下探。唐烟大声啊着,喊道:“苏宫主饶命,饶命啊!你别瞎揉,疼!你……苏梦湫,你自己没有吗?你等着!”
下一刻,攻守易下,苏梦湫蹲在山道上挣扎。
夭夭见状,长叹一声:“我都有点儿想长大了。”
不一会的功夫,下雪了。三人上完香,准备回山。
走到客栈前,远远看着长椅上坐着个年轻人。
那年轻人见苏梦湫三人走来,突然起身望向苏梦湫,却又不说话,只是干咽唾沫。
唐烟神色古怪,嘀咕道:“得,又是个觊觎苏仙子美貌的。”
苏梦湫也皱了皱眉头,沉声言道:“再看挖了你眼睛!”
此时年轻人总算开口了,“苏……苏姑娘,好……好久不见。”
苏梦湫一愣,仔细想了想,却对眼前男子没有半点儿映像。
“你是谁?我们见过?”
年轻人挠着头,干笑道:“你记不起我不要紧,那你记得浠水山渡口,我们一起做生意吗?”
说着,他将脚抬起来,一双十分不合脚的鞋子,看着十分别扭。
“这是你送我的鞋子,我……一直留着呢,新的一样。”
苏梦湫这才想起来了些,于是问道:“孟……孟什么来着?”
年轻人赶忙答复:“孟去景!”
苏梦湫点了点头,“对,想起来了,孟去景。”
她也低头看了一眼孟去景的鞋子,古怪道:“你怎么穿得下的?”
孟去景憨笑不已:“硬穿。”
苏梦湫咋舌道:“啧啧啧!可怜的!回头送你一双合脚的吧。”
苏梦湫只是随口一说,她知道孟去景是浠水山那边的,人家刚刚加入截天教,总不能太过冷漠不是?至于小时候帮他卖东西的事情,她只是有点儿印象,她才不是个老回忆过去的人。
眼前男子,对她来说只是曾经的过客而已。
但孟去景却乐开了花儿。
“一言为定!”
望着苏梦湫离去身影,孟去景笑得合不拢嘴。
对他来说,苏梦湫不记得他不要紧,能见到苏梦湫,他就很高兴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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