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这种掉下悬崖的捡到绝世功法的事情,被我遇上了……
不对,功法是那老爷子给的。
刘暮舟向来是一个敢想敢干的人,他才不会只想而不动,能不能成另说,但若是不动,肯定万万不成的。
想到这里,刘暮舟便开始配合着呼吸法门演练这八九老人所改的八段锦。
他哪里知道,天坑之外,一位青衫青年笑盈盈望着天坑底部,追忆起了往昔岁月。
结果啊,身后咳嗽了一声。
青年被吓一跳,赶忙转身,解释道:“我真不给他什么,就瞧瞧……”
穿一身水蓝长裙的女子白眼道:“行了,你什么心思我还不知道?不就是觉得子孙后代跟徒儿们都去了大千世界,故乡没了你的传承么?可你的剑,是寻常人学的了的?”
青年也有一只酒葫芦,陪他不知多少岁月了。
他抿了一口酒,笑道:“要不说还是你了解我,我只是觉得,这孩子跟我像。毕竟当年我给这方天地留下了隐患,学了我的拳跟剑,日后顺手帮我除了那玩意儿便是。至于能学几成,那就不是我能管的喽,别说这方世界了,大千世界多如牛毛,有几个能跟我拼一拼的家伙,那些能跟我碰一碰的家伙,又有谁学得了我的剑?不过,这孩子也是走惯了山水的人,用个一年半载的修缮根基,再观想一幅壮阔山河,不是难事。”
女子一乐:“你是不是还在为儿子学不会你的剑而耿耿于怀?你是不是在想,当初怎么不多娶几个,要是娶了,这个或许也是你血脉后代了?”
青年嘴角抽搐,“上百万年的老夫老妻了,你有意思么?”
青年叹息一声,随手一挥,便在天坑某处造了一处酒窖,饶他这样的酒鬼,也够喝两年的了。
做完之后,青年叹息道:“走吧走吧,东西留下了,能不能学就跟我没关系了。”
女子搂住青年肩膀,微笑道:“去那个没炼气士的世界玩儿呗?地方虽然小,但他们做的衣裳好看。”
青年呢喃:“以后也不太想回来了,故乡没了故人,滋味少了一大半。你说的那个地方,上次去的时候正打仗呢,也不晓得打完没有。”
两人互相搀扶着转身,几句话的功夫便消失在了山林之中,别说青天了,九天内外皆无踪迹。
或许刘暮舟一生也难知道他那两本册子的来历,又或许在遥远的未来,他去到一方陌生世界之后,会突然发现,唉,你是那个谁谁谁?
光阴之中,人算得了什么?神又算得了什么?
………
今古洞天四分五裂,很多人掉在了不同的地方。
就拿春和跟景明来说,两人坠落在一处十分古怪的地方,是一片杏林,走不出去的杏林。
两人从坠地之时便数着呢,但这都过去一个月了,他们无论朝着哪个方向走,最终还是只会走回原点。
这不,走了三天的春和,还是回到了茅庐之外。
奇怪的是,在这地方,他们不渴也不饿。
见春和走了回来,景明这才放下刘暮舟的木剑与酒葫芦,拿起找来的水递去:“走不出去的。”
春和接过水,呢喃道:“那我们……困死在这里吗?师父……师父生前说了,让我们跟着公子走,可我现在连这里都出不去,怎么找他啊?”
景明深吸了一口气,呢喃道:“刘先生……恐怕……”
当时他们动不了,但听得到两人说话的。
景明离得最近,他分明听到许掌柜说,真气被抽走,就像人身上的血被一瞬间抽干,刘暮舟恐怕……很难活。
春和皱了皱眉头:“我也听到了,可师父那时候传音给我,他说……”
想到此处,春和的眼眸一下子亮了起来。
“对了!师父让我等!”
景明疑惑道:“等?”
春和点了点头:“是!等!师父让我等,就绝不会是白白等着的,我怎么把这茬儿忘了?”
景明一叹:“可是,就这么干等着啊?”
春和眨了眨眼,“他不是传你养剑术了么?你可以试着练练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呢。”
少年深吸一口气,“倒是。”
………
瀛洲北境玄风王朝的数十万大军在于外敌厮杀,可知道此事的人,少之又少。
但刘暮舟生死不明的消息,还是传开了。
今日睡虎山中,有个孩子出生了。
怪的是,明明才是个刚出生不过两个时辰的孩子,偏偏有人拿着破甲山杂报在他边上念了起来。
更怪的是,刚出生的孩子,竟然说话了!
“现在需要的,是蛰伏。起码要等十二三年,等我长大的。”
于炼气士而言,十二三年,转瞬而已。
与此同时,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