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子嗣稀少,如此原该是天大的好事才对。然而可怕的是,众目睽睽之下,随着太医一脸欣喜的道出这“好消息”。话音刚落,上首帝王脸色瞬间铁青一片。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旁的王皇后亦是面带诧异。
与此同时,正被轮番恭喜着的贤妃本人面色更是瞬间惨白一片,当即便要跪身上前:
“陛下,臣妾,臣妾……”
可惜话音未落,一旁的王皇后便率先开口,面上笑意依旧无懈可击,目光却带着少许怜悯道:
“贤妃妹妹既然身子不适,还是先下去休息片刻。”
话音落,很快便有宫人上前,不顾对方的挣扎,将人死死搀扶至席下。
宫中能走上高位的从来没有蠢货,虽还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但帝后如此怪异的举止还是叫众人隐约发觉了什么。
“据妹妹所知,贤妃姐姐,好似多年已经没有……咳咳……”
无意触碰到了什么**,席下小宫妃登时面色一白,同一旁小伙伴同样惊愕的目光对视一眼。
下一瞬,只见两人齐齐静默,再不敢多言一句。
高台上,美轮美奂的歌舞声依旧咿咿呀呀的响着。可惜这会儿所有人都没了看戏的性子。
眼睁睁瞧着帝王面色铁青,连宫宴一半儿都等不及便拂袖而去。
席间,一众妃嫔愈发安静了许多。
“陛下,臣妾冤枉,求陛下再为妾身延请太医,臣妾绝无怀孕,更无
背离陛下之心啊!”
距离勤政殿不远处的一处暖阁内,贤妃险些将脑袋磕破了,可惜,无论来多少次太医,得到的结果仍是同样。
迎着上首之人几欲噬人的目光。
似是不解,又似是失去了所有力气,贤妃登时跌坐在地。
不过转瞬又似是想起了什么:
“皇上,皇上是静妃,一定是她,一定是她陷害的臣妾,一月前自妾身从赏花宴归来,便总觉身子不适。”
而当日那场赏花宴自是静妃开的头,反应过来的贤妃当即对着眼前人重重磕头:
“求陛下看在皇儿的份上,给妾身机会证明,妾身敢发誓,妾身是真没有怀孕,是有人蓄意陷害,意图将臣妾一脉打落谷底,永世不得翻身啊!
分明是有人在谋求陛下您的位置啊!”
“后宫如此森严,臣妾如何……如何……”
不得不说,不愧为生下唯三皇子,还能健健康康养大的人物。
短暂惊慌过后,贤妃很快找到了重点。
同时,谋求皇位,意图不轨这八个字一出,瞬间将原本正欲暴怒的皇帝重新拉回理智线。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就在盛安帝刚才有所异动,却见贤妃脚下,很快多了一滩殷红的鲜血……
在当事人无比绝望的目光中,只听前来的老太医很快颤颤巍巍的宣判了死刑:
“回陛下,恕老臣无能,贤妃娘娘方才过于激动,现如今已然流产………”
话音落,只见上首帝王面上新一轮暴怒瞬间积蓄开来:
“好好好,好一个贤妃,好一个杨氏女!真是好的很!”
“说,那个奸夫究竟是谁?”
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
“陛下!”
***
“嘶~”真狠啊!
饶是自诩见多识广的某统子,这会儿都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秽乱后宫,这可是九族啊!”
不说九族,起码也得全家凉凉,就像上辈子原身一样,牵连无数亲友。
对了,不说它都忘了:
“上辈子原身家就是这么出事的吧?”
好嘛,这下不用想,十成十了。
“唉,这是多少条人命啊,就为了拉下唯一长成且健康的二皇子?”
统子忍不住叹了口气,一旁的安宁眸色微深:
“但这……也确实有效不是吗?”
抬眸瞧了眼瘫在地上,浑然不顾周身鲜血满布,却还要声嘶力竭为家人孩子不断的哭喊求饶的杨贤妃。安宁不由冷声道:
“经此一役,不止贤妃以及身后的杨家彻底玩完,除非今上皇子死光了,二皇子更是再无封顶可能,不说隔应不膈应,光一道身世存疑,就已经绝了对方的一切机会。”
不止如此,还能把这口锅牢牢扣在大皇子生母静妃头上。
贤妃“流产”,如今孩子已然没了证据,并非完全没有被陷害的可能。加上刚才那句话。
帝王从来多疑。
恐怕不会太久,图谋不轨,意图皇位的锅已经牢牢沾到母子俩身上。
证据?安宁心道:于帝王而言,证据往往才是最不紧要的。
好一招一箭双雕,不,该是三雕才对。
“等着吧,就算为了牵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