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笨手脚并用,可着劲地挣扎。
梨花先问候道:“老夫人早。”
“嗯。”柳玉梅对笨笨笑了笑。
笨笨中断挣扎,对柳玉梅回以可爱笑容。
梨花:“小远少爷身子好些了么?那边人都关切得紧,就托我来问一句,想知道小远少爷啥时候能醒。”
柳玉梅:“你刚来时,看见阿璃了么?”
梨花:“看见阿璃小姐了,还打了招呼,她正搀着小远少爷去那头呢,呵呵。”
柳玉梅:“那你还问。”
梨花一愣,随即恍然。
柳玉梅:“以后孩子,你就别随意带着跑了,怕你什么时候把孩子给忘丢了。”
梨花忙心虚地摆手:“哪能啊哪能,我儿子可是我的心肝儿宝贝,带过来,是专门给少爷和小姐解闷儿的。既然少爷小姐现在不在家,那我就……”
柳玉梅:“先放楼上房里吧。”
“好嘞。”
梨花上了楼,把笨笨放在了李追远房间里,给笨笨怀里塞了个满满的奶瓶以及一些平日里死倒不准吃的零食。
“儿子,乖,自己给自己挣前程,用你爹的话来说,就是争取进步!”
鼓励完后,梨花就离开房间下楼去准备早饭了。
笨笨把怀里奶瓶零食一丢,奔着纱门奋力爬去。
还没触碰到纱门,画筒里的那幅画就自己飞起,将笨笨笼罩。
在笨笨一脸绝望中,他被拖行至房间深处。
……
“远侯哥哥,阿璃姐姐,再见,我去上学了。”
路上遇到了翠翠,她坐在妈妈的车里去学校。
来到大胡子家时,赵毅嘴里含着一根茎,躺在坝边护栏上。
“在想什么呢?”
“想姓李的能不能活过来。”
“你觉得呢?”
“怕是悬。”
“那你高兴了。”
“是该高兴才对,得摆酒四天。”
“四天不吉利。”
“三天是我喜酒,提前办了,一天留给姓李的。”
赵毅坐起身,看着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李追远。
“我就知道,你死不了。”
“下次就不一定了。”
“我期待着。”
“远哥!”陈靖用力推着轮椅过来。
李追远:“谢谢。”
赵毅在旁边故意问道:“姓李的,后悔了不?”
李追远:“嗯,后悔了。”
陈靖脸红了,硬憋着没笑裂开嘴。
李追远上了楼,去探望自己正在养伤的伙伴。
谭文彬的状态还未完全恢复,能做些基本思考了,但整个人还有点发呆,躺在床上做思考人生状,好在问题不大,只需要点时间。
润生是伤势迭加气门全开的副作用,还不能下床。
林书友也差不多,身上缠满了绷带,其他人都是由老田照顾,阿友则是赵毅每天亲自负责换药。
在那个“世界”里,伙伴们为自己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与距离,要不然李追远根本就无从摆脱。
只是,虽然少年现在是团队里第一个能站起来的,但他现在是发自骨子的孱弱,无法帮他们做些治疗。
好在,赵毅在这方面很上心,他偏心阿友,但所有人的治疗方案都是他做的。
最后一个探视的,是陈曦鸢。
陈曦鸢恢复得最好,李追远进来时,她正翘着腿躺在床上,左手拿着柿子饼右手捏着核桃酥。
别人床下边,放着的是各种药炉子和待煎的药,她这里放着的一麻袋一麻袋的零嘴。
瞧见李追远进来时,陈曦鸢故意没理他。
她还在为小弟弟没提前把自己留下共患难而生气。
但看见阿璃后,陈曦鸢立刻笑了,主动下了床,虽走得有些不稳,但还是拿出零嘴热情地分给阿璃吃。
李追远:“你爷爷的身体怎么样了?”
陈曦鸢:“联系过了,已经度过危险期,都开始喝酒了。”
李追远:“那就好。”
陈曦鸢:“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李追远:“是。”
陈曦鸢:“但你还是故意不告诉我,想把我支走。”
李追远:“那是你爷爷。”
陈曦鸢:“家里有先祖之灵在,要是连先祖之灵都无法庇佑爷爷,使得他因突发恶疾走了,我回不回去也没啥区别。”
李追远:“这话只能由你自己来说,我不能。”
陈曦鸢:“要不是我从背包里掏出了李大爷遗落在我这里的身份证,我真就走了,不会回来。”
李追远:“你觉得,身份证这种东西,会随身带以及会随便遗落么?你猜猜,是谁放的?”
陈曦鸢当即面露惊喜:“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