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婷到底是学了点秦家体术的外门,阿力对柳家的风水,则是连皮毛都没学进去。
柳玉梅:“此人命格,初见时不显,次次再见时就有新气象抬头,这是再标准不过的……潜龙在渊。”
秦叔:“人中龙凤的意思?”
柳玉梅:“比人中龙凤还要更狭隘点。”
秦叔:“我待会儿去细问阿婷。”
柳玉梅:“有时候,我真不得不佩服咱家小远的本事,小远与他认识,且将他第一次带回家时,他大学还没毕业吧。”
秦叔:“嗯,记得那时候他和小远一起被白家老鼠追得跑。”
说到这里,秦叔又想到酱油瓶了。
他曾有过很多次可以扶酱油瓶的机会,唯一一次遵主母的吩咐,去江边白家镇算是扶了一下,又受制于身上封印,扶得不够好看。
虽然,在那时的男孩眼里,秦叔已经强悍的不像话了,很长一段时间里,少年对润生的期望就是能成为下一位秦叔。
但在秦叔这里,他恨不得白家老鼠再上岸造作一次,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就能向小远证明,无论那位薛亮亮投降得有多快,他都能更快。
柳玉梅:“潜龙在渊,只有真的在他还在渊中时,才能去结交;等其势成时,则毫无意义,偏偏拥有此等命格的人,前期往往风格不显,不仅看似与常人无异,有时候更可能比常人更潦草更傻气。
历史上,很多位帝王,就是这种命格。
按理说,我们玄门中人,应当主动避免与这类人接触,容易沾惹朝代因果。”
“那我们是不是该提醒一下小远……”
“小远不同,到底谁身上的因果更大,还真不好说呢。”
“我知道了。”
柳玉梅走到工程车旁,将手放在了那卷破草席上。
草席里,有东西受到感应,在动。
秦叔:“这一看就是润生打的结,每次捆纸扎时,他都喜欢打这种结,收得很紧,主母,我去将它解开。”
柳玉梅:“别解。”
秦叔伸出去的手停住了。
柳玉梅:“你待会儿把它搬下来,就搬到……随便找个能遮风避雨的地方先放着吧。”
秦叔:“好。”
柳玉梅:“有件事,本该需要你来跑一趟。”
秦叔:“您吩咐。”
柳玉梅:“吩咐不了,因为我不知道该让你往哪里跑。”
秦叔:“那我就先留家里。”
柳玉梅低头,指尖摩挲了几下,道:“我要去好好睡一觉,这几日都没闭眼。”
秦叔笑着问道:“小远没事了?”
柳玉梅:“嗯,要不然我也睡不踏实。”
秦叔看着主母走进东屋后,他马上回到西屋,将这一好消息告诉给了还躺在床上的刘姨。
刘姨:“若是这般,这一劫,算是彻底避开了。”
秦叔:“哪里避了?”
刘姨:“我就是那个意思,在其它地方,怎么没见你这么较真?”
秦叔:“下次你直接告诉我,你知道的,从小到大,我脑子都笨。”
刘姨:“呵呵。”
秦叔准备离开。
刘姨:“你要去干嘛?”
秦叔:“先送货,送完货回来还要种地。”
刘姨:“先不急着送货,按我这个方子煎药,给主母服下。”
秦叔接过方子,点点头。
在厨房里把药煎好后,秦叔端着药碗走到东屋,先敲门。
“进。”
秦叔将门推开,走了进来。
来到卧房门口,抬头一看,看见坐在床上的柳玉梅,嘴角带着血渍,衣服上更是有一大摊血迹。
“主母!”
柳玉梅:“咋咋呼呼做什么,没见过秘法反噬?”
在那个“世界”里时,柳玉梅直接以秘法追溯了青春,没走那一套固定流程,那反噬的效果,自然也就更大。
这几日,小远情况不明,她就一直紧绷着那根弦,刚确定小远在恢复后,往床上一坐,就不再压制这反噬,发作了出来。
“以前不是没见过您使用秘法,但从未像今日这般过,当时有我在,您其实是可以悠着点的。”
柳玉梅闻言,对着秦力翻了一记白眼。
是她不想么,是她非要逞能么?
当时情况下,她但凡晚那么一瞬,都有可能让自己的脑速追上来。
柳玉梅将药碗接过来,一口气喝掉,眉头仍皱着。
秦力:“这么难喝?是我煎的步骤有问题?”
柳玉梅:“嗯,下次别放肉糜。”
秦力仔细看着碗底:“肉糜,在哪里?”
柳玉梅:“被你吃了。”
……
薛亮亮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觉得:小远,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