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暂时隔断,让其继续保留在这儿,等自己身体“苏醒”,自己死而复生后、恢复到正常状态,才能着手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消化。
走到计时用的水缸前,取水洗去脸上的血污,李追远长舒一口气:
“看来,你这次,至少你的这部分,是要完了。”
……
现实中的灵堂内,熊善与梨花在认真地处理伤势。
熊善处理男的,梨花处理女的。
不同于其它团队里,能有各种相对应的角色配置,他们这种草莽出身的,自己真得什么都会点儿才行。
刘姨这里的状态有些不对劲,没看见伤势,但她眉头紧皱,似是在承受着某种很极端的痛苦。
这种状态,很不好处理。
梨花询问自己的丈夫,想要从丈夫那里拿几张用以静心安神的辰州符来给刘姨贴上。
但这一要求被熊善给拒绝了。
“只处理明显的外伤。”
梨花点点头,处理好陈曦鸢身上的伤势后,就开始专注于治疗老夫人左手的贯穿伤。
坐在小板凳上的笨笨,在自己父母忙碌时,把奶瓶放下,底部抵着自己的小肚肚,双手抓着奶嘴不停地向下扒拉。
等扒拉到一定紧绷程度后,笨笨把奶瓶微微抬起,瞄准向赵毅,确切的说,是赵毅的胯部。
小手做最后一拨。
“啵儿!”
奶嘴像是弹弓一样,径直弹出,正中靶心!
熊善听到动静,回头看向自己儿子。
笨笨指了指地上的奶嘴,面露委屈,看向自己父亲。
熊善走过来,把地上的奶嘴捡起,擦拭后给儿子装回去,又摸了摸儿子的脑袋。
他是爱自己儿子的,虽然近期大部分关爱,都给了儿子那始终不见踪影的弟弟妹妹。
等熊善转过身,继续去治伤时。
身后,
“啵儿!”
笨笨嘟着嘴,指着又一次落到地上的奶嘴,大眼睛一闪一闪的。
熊善只得将奶嘴再次捡回,这次,他用了更多的力道,将奶嘴固定回去。
等父亲又去忙活后,笨笨扒啊扒啊,这次固定得太深,确实不好扒,但婴孩的专注力很高,尤其是那永不放弃的精神倒是遗传了父母。
终于,重新扒拉好了。
举起奶瓶,再次瞄准。
因熊善特意加固过,故而这次绷得更紧、蓄势更强。
“砰!”
直接命中!
熊善和梨花都被这动静吓了一跳,立刻都回头看向儿子。
他们看见儿子怀里那没有奶嘴的奶瓶口,正溢散出缕缕白烟。
笨笨也不好意思再要求把奶嘴给捡回来了,因为落在赵毅身边的那个奶嘴,已经炸成了章鱼形状。
低下头,前后摇晃,右手再努力够着,轻拍自己的屁股。
笨笨示意自己要睡觉了。
小脑袋虽然低着,但眼睛还在转动,笨笨倾斜的视角里,看见门口坝子上出现的小黑。
淋了很久雨的小黑,毛发更加锃亮。
笨笨嘴里“嘟嘟嘟”,想喊小黑来陪自己玩。
小黑只是看了一眼灵堂内的情况,又抬头看了看还在不断电闪雷鸣的天空,即刻窜了出去,跳下坝子,消失无踪。
笨笨心里有点失落,他继续卷着身子往外头上面看,看着看着,他的嘴巴开始张大。
压抑的黑色天空中,出现了一团红云。
一道红色的闪电出现,落在了下方的田野中,而那个位置,正是小黑先前跑出去的方向。
“轰隆隆!”
这雷声,熊善与梨花已经习惯了,没什么反应。
“噗通!”
笨笨从板凳上,滚了下来。
梨花赶忙过来,抱起儿子。
笨笨手指着先前闪电落下的方向,想哭又不敢在这里哭出声。
……
大乌龟,已经残破不堪了。
秦叔那里,虽也是伤势沉重,但仍然气势如虹。
大概,再有三拳,就能将这大乌龟给彻底打崩。
越到这个时候,柳大小姐就越是充满期待与激动。
秦叔眼里的情绪,则是进一步变冷漠。
复仇就算再热血,也无法改变这复仇的前提。
没有期盼的人生,再长,也只剩下了苦熬。
拳头,再次举起。
“砰!”
大乌龟的脑袋,自中心裂开。
柳玉梅的剑气,适时斩下跟进,只听得“哗啦”一声,大乌龟的脑袋,如两片花瓣,朝着两侧绽开。
脑子里最后一点白色的汁水,也都流淌了出来。
它知道,自己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