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势,得找比自己强大的对手来蓄,每一次被击退受创,都是身体上的一种解压,可却能将这势给完整地保留累加。
历代秦家人都崇尚独自走江,就有这一原因在,若是有同伴且同伴实力不俗,反而会影响秦家人自己的发挥,打断节奏。
柳大小姐一直在旁边缝缝补补,却没真的下场,也是因为这个。
姓秦的只要不死,那你就让他继续去单挑,到最后倒下的那个,大概率不姓秦。
大乌龟想去屋后,但它每次有这个动作,都会被秦叔阻拦。
而且,又一次对拳后,它后退了三步,不再像之前三次那般看起来轻松写意。
秦叔这次,后退了二十米。
先前就意识到,自己这次大概是没机会了,但眼下,它算是彻底死心了。
要走了。
自己现在已经成了他的磨刀石,他真可能有机会,斩到自己。
秦叔再次上前,一拳轰出。
“轰!”
这次,秦叔与它,各自后退十米。
它的眼睛快速蠕动,这意味着,对方借着这种方式,已经将目前的实力,暂时拉到了与自己齐平。
它举起手,头顶上方的悬浮着的那把剑,开始震颤。
柳大小姐立刻掐诀,开始维系。
秦叔的拳头,再次出现在它眼前。
它从未想到过,有一天,自己会如此厌恶一只,人类的拳头。
“砰!”
它双臂举起,挡下这一拳,身形后退二十米,秦叔,原地不动。
强弱之势,彻底易型。
秦叔:“大小姐,我需要时间。”
他能赢,而且,不只是赢,只要时间上能够确保。
柳大小姐:
“抱歉,秦长老,除非我和你现在一样老。”
维持这个世界在他们俩战斗时不崩,对她而言难度不算大,可若是有一方执意出手破坏这里,她真的没什么太好办法。
她其实也想不通,这一架的进程里,怎么充斥着一抹不合理,尤其是双方在对这“世界”的维系上,己方的立场变化是根据新的发现与局势,那对方的立场也在不断变化又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李维汉家门口,刘姨在察觉到天空发生的变化后,目露疑惑。
随即,她马上单膝跪下,张开双手,一道道蛊影被她激发而出,快速奔向四方,去捕食那一只只散落在外的小乌龟。
其实,都到这会儿了,是否再继续清理那些漏网之龟,意义已经不大了。
而且她还动用了先前一直压在手里的秘术,这秘术使用时,会让她的意识思维处于极度撕裂状态下,分不清现实与自我。
但她,还是毫不犹豫地这么做了。
柳大小姐看向那边,漫天飞舞的蛊影,不解地皱眉:
“她这又是发的哪门子疯?”
姓秦的已经莫名其妙了,自家这姓柳的居然也神经兮兮。
这俩还真活该是一对,
就是谁当他俩的婆婆妈都得折寿。
……
道场内。
李追远又喝了一口健力宝,发现味道变甜了。
这意味着,这个“世界”逐步脱离了大乌龟的掌控。
但少年很快就看到,前方祭坛上那不断运转变化的木牌,开始不断龟裂,表明这个“世界”正逐步崩裂。
如果是柳奶奶他们打完了,是不会特意破坏这个“世界”的,反而会尽可能地将其完整保留后再离开。
所以,要走的,是那只大乌龟。
少年没有表现出悔恨与惋惜,哪怕他很清楚,这次要是没能将大乌龟的这部分留下来,对自己未来意味着什么。
李追远目光横移,看向那张被摆在道场最中心位置的供桌,上面立着一张字匾,写着:
南通捞尸李。
少年再次低头,喝了口饮料。
这一口下去,少年脸颊上,浮现出两抹红霞。
李追远摇摇头,转动着手里的健力宝罐子,自言自语道:
“少儿不宜饮酒。”
……
“轰!”
秦叔一拳,破开了它双臂防御,再次打中了它的脑袋。
不仅先前填充起来的眼睛被打碎,脑袋边侧也是出现了龟裂。
这意味着,一番鏖战下来,它在这一时期下的血线,终于出现了。
很荒谬,它是为杀人才进的这里,可结果自己居然变成要被“杀”掉的这一方了。
它抬起脚,向下发力一跺。
地面开始凹陷,这个“世界”的缺口被打开。
这一次,柳大小姐没能憋住血,直接喷了出来,双膝前倾,跪在了坝子上。
她很不甘,目光死死地盯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