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的他,是能更好地撑起两家门庭的最后体面,可两座没有未来的门庭,继续撑着的意义,又到底在哪里?
老太太现在是正“年轻”,但等此间事了、此劫度过,接下来,老太太肯定不会再忍了。
主母心里有一本账,上面记录着昔日落井下石过的仇家。
但主母眼光毕竟高,只在意那最大最肥的鲨,可那些曾跟着一起踩一脚的杂鱼,无论多小,又怎么能放过呢?
只要是仇人,再小的传承,该灭也是要灭的,宅里别说人了,就是一只鸡刚下的鸡蛋里,也得淬上毒。
刘姨的枕头里,可是有一本厚厚的小账,上面记录着密密麻麻的仇家,没一条大鲨,几乎全是小杂鱼。
主母和阿力懒得计较,甚至懒得看它们一眼,她反正是不怕麻烦。
在小远来到三江叔家里前,刘姨也是会嗑瓜子的,会在闲暇时或者深夜,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翻着小账,一页一个“呸”。
这时,秦叔瞄准它脑袋的那一拳,其实已经打出去很久了,但迟迟未能落下。
对方眼眸里的红光,正不断变盛。
它没办法了,只能将自己的实力,继续释放出来,压碎这片空间。
等下一次,不信你会一辈子躲在这村子里不出来,不信他们能守护你一辈子,不信这种死你还能再来一次,就算真能再来,我见过了也就见过了,对我不再有用。
秦叔悬在那里的拳头,开始发红,拳头上可怕的温度,使得这一块的视线,产生了剧烈的扭曲折迭。
“嗡!嗡!嗡!”
秦叔咬着牙,每一条恶蛟更是将它们的身躯步步拉紧。
虽然知道自己不可能真的彻底杀死它,但他不甘心,不甘心对方在自己家门口杀了小远后,还能全身而退。
然而,伴随着耳畔传来的一道道“咔嚓咔嚓”,秦叔知道,来不及了。
这片环境,就要碎开了。
“天地格局,顺吾心意!”
一柄剑,飞向了上空,稳稳竖悬。
柳大小姐双手掐印,将这个“世界”进行巩固。
“你若是不隐藏遮掩实力,先前何需这般麻烦?”
大小姐带着埋怨的声音传来。
在她看来,要是早知道秦力这么强,是秦家的长老,她先前压根就不用给自己手掌上穿刺这一剑。
秦力很想解释自己是临时突破,可他脑子到底留有些许清明,知晓不能去主动戳破主母此时的“自我认知”。
不过,秦力心里也隐隐有些疑惑,为何主母这次要追溯得这么年轻?
上次主母呈现出这般年轻,是手痒了许久,想要恣意一把他能理解,可这次,分明是为了给小远复仇,主母为什么不追溯到她实力最强时?
好在,秦叔的疑惑只是稍纵即逝,他本就是刘姨嘴里常称呼的木头,何况这根木头现在还在专注于打架。
即使现在的柳玉梅并不是她一生中的最强,可能成为柳家那一代当之无愧的大小姐,毫无悬念地力压同辈,也足以说明她的优秀。
在她出手后,这个世界,重新稳定了下来。
稳固这一大块区域,比先前只稳固秦力,要简单太多,不用再搞什么绣花针艺术了。
纵使它的气息在快速攀升,可这里仍旧岿然不动。
秦叔的皮肉之间,溢出一缕缕鲜血,这些鲜血是身体扛着重压之下被挤出的,却也不算浪费,因为都被这些恶蛟所吞噬。
这进一步刺激出了恶蛟的凶性,气海运转的速度再度提升。
秦叔张开嘴,发出一声低吼,纯白的牙齿间,布满血丝。
拳头,终于能向下移动了。
这不是秦叔最喜欢的战斗方式,对方就像是一坨烂泥,任自己压制。
他是发挥出了自己应有的实力,可这种状态下,他没办法很好地将势给连贯迭蓄起来,无法将秦家人真正可怕一面展现。
你要是能再强点,能压着我打,就好了!
……
“乖乖乖,奶瓶找到了,在这里,在这里,妈妈给你擦一擦,马上就灌奶给你。”
梨花将村道边石头缝隙里卡着的奶瓶捡起来,拿出帕子细心擦拭。
他们一家三口,本已经离开了,但途中,笨笨忽然声嘶力竭地大哭起来,怎么哄都哄不好的那种。
其实,俩大人对哄孩子,也没什么经验,笨笨自刚出生时就很乖,不用人分心,后来更是彻底交给死倒乳娘照顾。
起初,他们以为孩子是饿了,梨花找奶粉泡,才发现笨笨最喜欢的奶瓶不见了,临时在店里又买了一个,泡好了递给孩子,孩子直接推掉,怎么劝都不喝。
想尝试自己亲自来喂吧,莫说她现在没奶了,就算有奶也早就被孩他爹夜里喝光了。
熊善倒是先